那人脊背線條挺拔,側臉清峻,鼻樑高挺,黑眸深邃如星。
他擋在燦若銀河的閃光燈前,抿著唇,下頜緊繃。
心情看起來極度不爽,不知道是因為亂成一鍋的媒體還是因為她。
“寧川,你不能出現在這,你出現的話……”
她一下子慌起來,想把被他握住的手抽出。
他卻用力攥緊了她,力度強勢,毫無避忌:
“交給我。”
她怔住。
所有記者看見那個男人的一瞬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半刻的寂靜後,是下一個更加可怕的爆發。
尖銳的問題都朝他湧去。
他卻始終面色平靜,沉穩自若地應對道:“我是她經紀人,寧川。”
“對於已故的天王景聞,我深表遺憾。但我和他也無甚關系,人有相似罷了。”
寥寥幾句,便把所有的問題打發得一幹二淨。
他天生就有一種威壓的氣場,目光無波無紋地掃過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群,不做半點情緒和停留。
“至於其他的,無可奉告。”
他的眸光冷冽如刀,至寒至冷,一下子竟讓紛紛擾擾的記者都閉了嘴。
縱使容貌一模一樣,但沒有人會相信,昔日那個永遠臉上帶笑親切萬分的天王,會與面前冷若寒霜的男人是同一個。
他的氣質冷冽,凝成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鋒利弧度,當他牽著那個女孩走進片場的時候,向來觸覺敏銳的記者分明都再從他身上挖掘些資訊,卻無一人敢開口,紛紛不約而同地讓出一條路。
男人擦肩而過的一瞬,洛晴看清了他的臉,面色刷白。
她望著那人的背影遠去,用手捂住嘴巴,眼裡震驚,錯愕,悲傷,千百種複雜的情緒交雜在一起。
直到走進休息室裡,只剩下他們二人。
寧川不動聲色地看著面前的女孩,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平靜,寂寥,但誰都知道背後隱藏著巨大的危險。
他明顯是生氣了。
她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低著頭,像犯了錯的孩子。
“對不起啊……”
他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但略微緊繃的下頜線顯然在等她為早上的說謊行為做出合理解釋:“為什麼道歉?”
“你不是不喜歡出現在公眾面前,擔心引起騷動嗎……”她小聲嘀咕。
“我只是說我不喜歡,沒說我不能接受。”他說,“我的職責是為你完成願望,你可以要求我為你做任何事,不需要照顧我的喜惡。”
她怔了怔,搖了搖頭。
“這樣的願望我不會許的。”
他挑眉,像是在問原因。
她定定地抬頭看他:“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的事而不高興了。”
女孩的眼睛清澈見底。真是奇怪,那雙眼睛明明任何時候都有著抵抗全世界的勇氣,卻偏偏在面對與他有關的事時,她會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他凝視她半刻,朝她邁了一步,居高臨下地望她,神情中帶著一絲危險:“南楓女士。”
南楓:“幹嗎?”每次他連名帶姓加個尊稱地喊她準沒好話。
寧川:“你知道嗎,你演技真的很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