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雨浥輕塵。
從早上開始,天空開始飄著濛濛細雨,空氣異常『潮』溼,這與昨天豔陽高照,驕陽似火形成鮮明對比。在南方,這種說下雨就下雨的天氣,非常常見,而且你還不知道這場雨什麼時候結束,有可能稀稀拉拉的下上半個月,那也屬正常。
“喂,大海哥,你們幾個先進金三角吧!”郝傑把電話打了過來,說道。
“草,昨天不是讓我們先別進嗎?今天咋又變了呢?”大海住在二層竹樓,圍著火塘,喝著茶,問道。
“這種情況隨時都有可能變化,上面說了,進之前什麼也別帶,過去之後弄點帶響兒的,我聽說,那邊只要捨得花錢,就能買到好貨,這錢,回頭霄哥給你單出。”
“我們咋過去啊?”大海問道。
“不行就飛過去唄,我有啥辦法啊?”郝傑略帶調侃的說道。
“草,盡說些沒用的。”大海剛到西雙版納,小日子還算不錯,這又要開整了,多少心裡有些不捨,接著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過去了,把人送走就完事了,就沒必要買響兒了。”
“大海哥,這還用尋思嗎,上面的意思不是很明顯嗎?在金三角,有著『政府』軍與果敢軍交火的槍炮聲作掩護,可以與天宇的人大幹一場,為你那死去的兄弟報仇,度兄弟安祥,我的意思你明白嗎?你們想辦法過境,晚上弄不好就要整了。”郝傑解釋道。
“……草,你們幹事就是太急,總是屎『尿』褲子了才想起來上茅坑,有這樣幹事的嗎?總得給我一點準備時間吧!”大海挺不情願的說道。
“哈哈,這樣多痛快,就不用手摳了,多好啊!”郝傑呵呵一樂,接著說道:“大海哥,我不說你也知道霄哥的脾氣,說要辦個事,恨不得連褲子都不帶提的,光腚提刀上陣都有可能,草,我有啥辦法啊?”郝傑也是無奈的說道。
“那行吧,我知道了!”大海勉強同意,回道。
“『操』他大爺的,我的兄弟死得太慘了,連個收屍的機會都沒有,這次報仇的機會來了,說啥也得讓我那死去的兄弟把眼睛閉上。”大山一聽,頓時有些激動,抹了一把眼淚,嗷嗷叫道。
“大山,集合隊伍,這就走!”大海沒再猶豫,立即喊道。
清晨,打洛鎮。
打洛鎮邊檢口,人來人往,既有邊民貿易,也有少量逃荒逃『亂』的難民,加上這個邊檢口,基本上是漢人或漢人後裔,講同一種語言,用同一種貨幣,連手機的訊號都是中國移動的,所以,在邊檢過程中,你只要不涉槍不涉毒,弄張通行證過關,那都不是事兒,但大海他們不行,因為受通緝,想過邊檢,就要費一番周折了。
“哥們,這樣能行嗎?”大海從一個大竹筐裡『露』出半拉腦袋,頭上頂著菜葉子,臉上黑乎乎一片,跟特瑪的逃難的沒啥區別,衝著一身傣族打扮的男子,問道。
“咕嚕咕嚕”
傣族漢子頭上纏著藍『色』頭巾,對著兩尺來長的小煙筒猛吸了兩口,說道:“哥們,我這是貨物運輸,多年了,邊檢的人我都熟,保證把你們送過去,帶響兒的東西我也想辦法弄過去,但錢可遭罪了。”
“那行,走吧。”大海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同意了。
隨後,大海把腦袋縮了回去,直接用青菜蓋著頭,而那位傣族男子,開始再次往車上放竹筐,大海一行9個人,全部沒入拉菜的大貨車裡。
另一頭。
小山子他們幾個剛吃完早餐,就接到寶山的電話。
“喂,小山子,劉源的媳『婦』打電話說了,她們已經過邊檢了,你看能不能快點把他們截住啊?”寶山直接問道。
“草,他們都過邊檢了,我有啥招啊?”小山子一聽,立即有了情緒。
“你這樣,我看了看地圖,泰國那邊他們肯定去不了,泰方邊檢太嚴,有軍警站崗,再往南,就是寮國邊境,那兒太遠,更不可能,去緬甸的可能『性』非常大,看來劉源的媳『婦』說得沒錯,他們還是想過了打洛鎮,要借道金三角去緬甸打算轉機,因為金三角那兒連特瑪的拖拉機都沒幾輛,別說民航了,但是機票不可能那麼容易弄到,需要許多手續,所以,這套手續跑下來,得花幾天時間,你們還有時間。”寶山解釋道。
“草,過邊檢都夠嗆,別說截人了。”小山子挺為難的回道。
“過邊檢不難,那邊蛇頭很多,專門吃這碗飯的,你把錢給足,人家就能幫你辦,不向去美國那麼麻煩,還要辦綠卡什麼的。”寶山子回道。
“那人家到了金三角,到處都是深山老林,我咋找人家啊,我還能一家一家的問啊?”突然的變化讓小山子有點措手不及。
“劉源的媳『婦』說了,張雲霄他們辦了手續,開著車直接過邊檢的,是一輛牧馬人,你想想,在金三角,那個窮地方,誰開得起牧馬人?牧馬人到金三角都是稀罕物,你找到了牧馬人就找到了劉源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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