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猴子鐘山肖勇和孫武一起走出病房,肖勇和鐘山給孫猴子打了一個招呼之後,他們又去市醫院看自己帶來的兩個小兄弟去了,也算是去舔自己的傷口去了。
孫猴子和孫武坐在一個車裡。
“叔,這事咋弄啊,搞得亂七八糟的。”孫猴子正氣頭上,而孫武挺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小武啊,大人的事你別管,少跟張雲霄他們摻和。”孫猴子沒有作過多的解釋。
“不是,叔,我是替你擔心,這事處理不好,三方合作就解體了,再說了,張雲霄我看他們挺盡心的,你看人家天天泡在工地裡,跟個童工似的,也沒點怨言,還叫人家咋樣啊?”孫武挺樂意跟張雲霄他們相處,所以話語中帶有挽留之意。
“草,就這個趨勢下去,不解體才怪呢?”孫猴子挺來氣的說了一句。
“叔,依我之見,這禍起鐘山,事出肖勇,要想再鑄輝煌就得與張雲霄他們合作,我們有錢,他們有人,這才是強強聯手,這才是王道。”留著茶壺蓋頭型的孫武神神叨叨的,搞得自己像個師爺一般,振振有詞,小眼神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說道。
“哎呀握草,大侄子,你要是早說,我就不聽鐘山的話了,現在啊張雲霄與鐘山,就跟有奪妻之恨殺父之仇似的,見面就眼紅,這傷口還能癒合嗎?”這是孫猴子第一次聽到大侄子這麼有見解的話,挺贊成的說道。
“不行讓鐘山離開我們,以前鐘山就是一個混子,先前欠我們的工程款多年,要不是張雲霄他們出手,說不一定那工程款現在還欠著呢。公司贏利了,大家嚐到甜頭了,這鐘山就想把張雲霄擠走,典型的見利忘義的小人,這種人能合作嗎?我預感啊,有一天鐘山自己做大了,就有可能把我們搞垮,叔,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啊?”孫武趁熱打鐵的說道。
“草,鐘山是小人不假,但你見過摔碎的碗能還原嗎?不能!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孫猴子有點心力憔悴,鐘山和張雲霄目前已經是水火不容,再想合作下去那也是一廂情願的事,鬧掰了吧,這事咋跟人家張雲霄說呢,人家做得確實沒錯,一個回合,重傷人家三個人,人家能不發飆嗎?
“哎呀,我的親叔啊,醫院這事明顯是張雲霄衝著肖勇和鐘山來的,咱們還沒跟張雲霄鬧到說再見的地步,幹嗎就這樣僵持下去呀?”
“看看吧!”孫猴子有點回心轉意的說道。
……
在重症監護室裡,整整呆了兩天之後,郝傑轉入普通病房,兩個大腿裹著紗布,大夏天裡,天氣悶熱,那個遭罪的勁,別提有多難受。
在另一個病房裡,彪子萬三他們正聊著天。
“彪哥,我還沒想到趙勤會開槍!”萬三的那條打著鋼釘的腿,上著夾板,高高的吊起,衝著彪哥說道。
“趙勤就是被逼急了,如果一個正常人,誰也不會在公眾場合開槍,除非在美國,那是個槍支氾濫的國度。在美國,心中有了不滿和憤怒的人,往往總是用槍說話,晚上九點鐘出門,基本上是別想活著回來。”彪子的口氣就跟在美國生活多年,深有體會似的說道。
“哎呀彪哥,你去過美國啊?咋知道那麼多呢?真是見多識廣。”萬三就是那種肚子裡藏不住話,一吐為快的那種,挺虎不啦嘰的問道。
五大三粗的彪子被萬三的話噎了一下,挺無語的說道:“……草,萬三,會不會聊天啊,那非得去美國才知道美國亂糊啊?從電視上看的唄!”
“哈哈,你們哥倆兒有點意思,我看快成槓頭了。”張雲霄坐在一旁聽著彪子和萬三撕著b,挺樂呵的一笑,說道。
“也是,我也就是瞎說,彪哥你別往心裡去啊!不過那天晚上,彪哥,要是沒有你在場,估計我們都得成烈士了。”萬三沒話找話的說道。
“那不能,那包間的門小,有兩個人就能守住,俗話說,一夫當關,萬什麼不開來著?”文化不高的彪子經常出現忘詞的毛病。
“哈哈,哎呀握草,彪哥不是我說你,吳昕那大嫂嫂是文化人,人家是正規的傳媒大學畢業,找到你那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了。”萬三什麼都敢說,有點沒心沒肺,不想後果。
“誰罵我家大彪彪了?再罵一個我聽聽?”一個底氣十足,不容褻瀆的“正義”之聲傳入病房。
此時吳昕提著一大堆水果走進病房,萬三一愣,但反應也算快,一抱雙拳,如同一位飽學鴻儒之士,連忙賠罪的說道:“嫂嫂駕到,萬三失言,謝不殺之恩!”萬三傻不啦嘰的說道。
“哈哈”萬三的機靈回答,逗得整個病房充滿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