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賀清韶已經露出了對凌玄翼的惡意,太后自然也不會對她有什麼好態度。就算是太后對她依舊和善親熱,雲微寒還要提防她另有所圖呢。
只是,這一天文柔公主一回來就令人將雲微寒喚過去,劈頭就是一通痛罵:“老婆子我原以為你也是官家清白出身,好歹也知道個禮義廉恥,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別的男人,真是把我定南王府的臉都丟光了!”
雲微寒安插在文柔公主身邊的眼線早就將今天文柔公主在太后那邊的見聞暗中通知了她。
不過是文柔公主偶爾看見了打扮和言行舉止酷似雲微寒的雲輕染而已,太后又嘆著氣、隱晦地說了皇帝對於雲微寒的情愫,言辭之間暗示雲微寒不守婦道、皇帝。
文柔公主早就看雲微寒不順眼,只是不能改變已成定局的賜婚,不得不捏著鼻子為他們主持了婚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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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著入門之後,這個小官家的女兒作為兒媳,年紀又輕,只要嚇她幾次,就能收服。沒想到雲微寒膽子很大,根本不把文柔公主放在眼裡,而且凌玄翼又和雲微寒共同進退,讓文柔公主無處下手。
現在有了太后的這番話,加上雲輕染這個活生生的證據,文柔公主終於抓到了發作的理由。
雲微寒站在原地,面色如常,連低低頭都沒有:“母妃這話可是從何說起?無端端就說自家兒媳男人,往兒媳身上潑髒水,這可不是母妃應當做的事情。”
文柔公主身邊的李嫣和香盈盈神色尷尬地想要行禮退下,卻被文柔公主攔住了:“你們走什麼?又不是你們做了醜事,見不得人!”她這次立意要壓下雲微寒的威風,讓這兩個將來的側妃也親眼目睹雲微寒認錯的醜態,以後看她還怎麼在這兩個側妃面前抬起頭來。
雲微寒笑了:“聽母妃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母妃對我有血海深仇,不是婆媳,而是仇敵了。”她頓了頓,“倒也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把髒水往我身上潑,不管有沒有證據,只想置我於死地,可不是仇敵嗎?只是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母妃,讓母妃不惜損害定南王府的名聲也要我死?”
文柔公主看她神定氣閒,言談從容,一點兒害怕的樣子都沒有,自己反而氣得眼皮子直跳:“好你個賤人!真是厚臉皮,到了現在還好像沒事兒人一樣!我可告訴你,今天王爺和皇帝一起去山下騎馬了,沒有人能救你!”
雲微寒看著文柔公主已經開始發紅的臉,笑了笑道:“我是皇上聖旨賜婚的定南王正妃,如果這樣也算是賤人的話,卻不知道同樣做過定南王正妃的母妃是什麼人?”
不等文柔公主說話,雲微寒繼續說道:“至於救我,我需要誰來救?誰又能怎麼樣我?”她上下打量了文柔公主幾眼,“難道是母妃要對我下手?呵呵,我勸母妃你安分些,不要總是做些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年輕時候腦子不清楚還能說是沒有閱歷沒有經驗,現在這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分不清楚裡外輕重,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文柔公主氣得手都哆嗦了,她本來想要訓斥雲微寒的,沒想到反而被雲微寒這樣毫不留情地挖苦了一通。
看得出來,雲微寒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才會說出這種一聽就大不孝的話。
“來人,來人,給我掌她的嘴!”文柔公主喘著粗氣、拍著桌子叫道。
站在文柔公主身後的兩個宮女連忙給她順氣捶背,害怕她一時背過氣去。
而那個一直跟在文柔公主身邊、大概五十來歲的老嬤嬤沉著臉向雲微寒走了過來:“娘娘,恕老奴得罪了。”
她跟在文柔公主跟前數十年,和文柔公主的感情十分深厚。對於文柔公主對自己親生兒子的憎惡心中一直暗暗嘆息,可是又無能為力。
本想著這次定南王娶親之後,進門的雲華郡主是一位通情達理的大家閨秀,能勸導著定南王不要和自己母親計較,對文柔公主好好盡孝。
沒想到,這位雲華郡主竟然一點兒也沒有兒媳的樣子,不但不主動來晨昏定省,而且還和定南王完全保持一致,對文柔公主如此不敬。
這樣的兒媳婦,如果不好好管教管教,以後這定南王府哪裡還有公主的立足之地?
老嬤嬤心中想著,嘴裡說著“得罪”,一隻厚厚的巴掌已經抬了起來,猛力地向著雲微寒清麗嬌美的臉頰上扇去。
李嫣和香盈盈都縮在角落裡,不敢看這樣的情景。
文柔公主是婆婆,自然可以拿捏定南王妃,可是她們卻是未來的側妃,是要被王妃拿捏的人物。
今天看見了王妃捱打的場景,以後就算她們能夠進了王府作側妃,王妃恐怕也不會饒過她們的。
啪的一聲脆響,一聽就知道這一巴掌扇得十分用力。
香盈盈捂上了眼睛,李嫣則捂著嘴巴,免得自己驚撥出聲。
李嫣看得清楚,王妃娘娘一把抓住了老嬤嬤的手腕,毫不猶豫地一巴掌就扇在了嬤嬤的老臉上!
然後王妃順手一推,老嬤嬤就順著王妃那一耳光的力道遠遠地滾了出去,直接撞到了旁邊的屏風上,將那幅畫著春江花月夜圖案的紫檀木屏風都撞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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