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雲華郡主和郡主府,不就是永興帝咬著牙答應的?
如果不是他開口討要,永興帝有那麼大方?他會賞賜微微,但是絕對不會體貼到給微微一個郡主的身份,而且附帶采邑、皇莊、郡主府。
凌玄翼知道雲微寒和雲德鄰之間的關係不好,開始的時候他只想著早點將微微娶過門,讓她不要繼續忍受那種生活,至於雲德鄰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可是,那次和裴玉京長談之後,凌玄翼才知道雲微寒的母親居然是那樣悲慘的死法。居然是在正月十五元宵佳節,被雲德鄰勾結的王寶珍在床前氣得吐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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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時間久遠,而且雲德鄰和安平侯府刻意封鎖,這個訊息只有無孔不入的錦衣衛才有記錄。定南王府的南風根本沒有查到。
再想想這麼多年雲德鄰的所作所為,凌玄翼猜測雲微寒心中對於這個父親一定是充滿了怨恨的。
可是以雲微寒那麼直爽的性子,居然從來沒有對他提起過對雲德鄰的不滿,想來也是十分顧忌這種父女名分、顧忌所謂的孝道。
凌玄翼雖然惱怒,卻不能提劍將雲德鄰這種齷齪骯髒的男人斬殺。所以,他釜底抽薪,直接向永興帝提出了要求。
永興帝雖然臉色有些難看,還是笑著答應了他的要求。
有了郡主的身份,雲德鄰再也無法用父女的關係拿捏雲微寒;有了郡主府,雲微寒就可以直接搬出去,離開雲府了。當然,他上門拜會也方便了許多。
而這種忍讓,永興帝還要繼續一段時間。
等到永興帝積蓄了足夠的力量,自然會想辦法將他拿下,來彌補他之前受到損害的皇帝尊嚴。不過,不是現在。
馬蹄敲打在地面上,發出震雷般的聲響,來到了皇宮東門外。
守門的禁軍早就認出了馬隊的身份,不需驗看符牌,就開啟了宮門。
黑甲騎兵們一起勒住了馬頭,整個隊伍瞬間從動到靜,變成了一隊黑色的雕像。這種控制自如的變化,令得守衛皇宮的禁軍們嘖嘖稱歎。定南王的黑甲騎兵果然是精銳之師。
凌玄翼得到永興帝的特殊許可,能夠在宮中騎馬,所以他也不下馬,只是對著宮門旁的禁軍們微微頷首,就馳馬而入。
永興帝已經聽說了定南王在應召而來的路上遭遇埋伏的事情,年輕的臉上寫滿了震怒。
這個前幾個月還滿臉陽光的少年,已經擺脫了當初的稚氣和跳脫,變得沉穩起來。唇上已經冒出頭來的黑色絨毛,雖然還有些軟軟的,可是也為他增加了幾分青年的氣息。
一身合體的明黃色袍服勾勒出年輕的皇帝健康有力的身體線條。永興帝皺著眉頭,揹著雙手,在勤政殿側殿中來回踱步,思考著這次膽大包天的伏擊。
他命人宣召定南王入宮,是因為接到了一個奏章:南疆山民暴動,已經有三萬多人嘯聚山林。他們打著“驅逐北人,還我南疆”的口號,攻陷了三座府縣。南疆雖然兵力雄厚,但是卻缺乏足以總領全域性的主帥,所以老定南王親自上書,請求天泰朝援助,並要求凌玄翼回去帶兵平亂。
永興帝這邊也十分需要定南王坐鎮,但是南疆出事的訊息,恐怕瞞不住定南王。與其到時候定南王主動提出要走,不如自己主動叫他來商量一下對策。
所以永興帝才立刻命人去定南王府召定南王入宮。可是這種臨時起意的宣召,卻被人抓住機會,在定南王入宮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埋伏。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是通政司洩露了奏章內容,讓有心人提前得知,猜出他必然會召定南王入宮,所以早早就開始佈置?
還是傳旨太監有問題?
而且數百弓箭和弓箭手的流動,難道錦衣衛事先就一點也不知情?是不是錦衣衛裡也有對方的人在潛伏?
永興帝想起宏昌帝在世時,整個錦衣衛如同鐵打的一般,被一個忠誠於宏昌帝的白玉京控制得死死的,用起來如臂使指,十分得力。偏偏這樣一個人才居然在皇祖父去世後,過了沒多久就自刎墜崖,忠心殉主,連個屍首都沒找到,實在是可惜得很。
雖然他沒有打算讓白玉京一直將這個錦衣衛大都督做下去,可是如果白玉京活著,好歹能將新的錦衣衛大都督順利地把整個錦衣衛接手過來。而不是現在,需要用不短時間來梳理錦衣衛中的各色人等。
如今,連數百張弓箭的流動都無法提前得知,這錦衣衛還能做些什麼?
永興帝的眉頭越皺越緊,步子越發沉重了。
“陛下,定南王覲見!”小太監恭恭敬敬地入內稟報。
“快請他進來。”永興帝被打斷了思緒,嚥下了口中差點說出來的“宣”字,換了個親熱的說法。
凌玄翼大步進入側殿,向著永興帝躬身行禮:“參見陛下。”
“免禮免禮。”永興帝連忙走了過來,親自伸手扶起了凌玄翼,上下打量著他,關切地問道,“聽說王叔在入宮的途中,遭遇了歹人的伏擊,朕十分憂慮。王叔可曾受傷?”
凌玄翼抱拳道:“多謝陛下關心,臣未曾受傷。只是那些歹人實在是膽大妄為,青天白日在鬧市街頭公然張弓射箭,完全不將陛下放在心裡,也不在意百姓的性命,實在是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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