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瑟的臉色十分凝重,她知道自家小姐和明月公主之間的仇隙,如今明月公主不請自來,顯然是不懷好意。
清河長公主冷笑道:“她來做什麼?”
蕭貴妃、信國公在詔獄,寧王已死,信國公謀逆,信國公府被血洗。更重要的是,宏昌帝已經駕崩,如今皇位上坐著的是賀清韶。他的父親仁英太子是被寧王和蕭貴妃害死的!
明月公主如今可不是當初那個天之驕女了,聰明的話就應該在後宮安分守己,等著被新帝找一個合適的男人嫁掉,也許還能過上不錯的生活。
如果她到現在還沒有認清現實,以為自己還是那個被宏昌帝和蕭貴妃寵愛著、要什麼有什麼的第一公主,那可就錯得離譜了!
清瑟低頭道:“明月公主說,要郡主親自到門口去迎接她。”
明月公主的要求從規矩上來說,也不算錯。她是公主,雲微寒是郡主,從等級上來說,明月公主比雲華郡主要高一階。就像剛才清河長公主來的時候,雲微寒還不是親自出門迎接了?
可是,這次雲微寒根本就沒有邀請明月公主,她這樣不請自來,還點名要雲微寒出去迎接,怎麼看都是為了羞辱雲微寒。
雲微寒看著眉目間露出嘲諷之意的清河長公主和麵帶憂色的虞夫人,含笑站起身來道:“明月公主來了,本郡主是應當親自出門迎接的。”
明月公主還能怎麼樣她?能讓郡主跪在她的腳下嗎?
當初她們之間地位相差懸殊,雲微寒也不曾畏懼過她。何況如今雲微寒也有了郡主的身份呢?
雲微寒對著清河長公主和虞夫人以及周圍的幾位夫人點了點頭:“我先出去迎接明月公主,暫且失陪一會兒,各位稍坐。”
雲微寒帶著清瑟、緩箏以及四位嬤嬤給他配備的丫環,擺出了郡主的架勢,向著郡主府大門走去。
硃紅色的郡主府大門轟然開啟。
兩排丫環從大門內緩緩行出,在大門外緩緩站定。
穿著郡主服飾的雲微寒被兩個大丫環輕輕扶著,從郡主府內走了出來。
她面帶微笑,目光落在佔據了郡主府外幾乎整個衚衕的公主車駕上。
標誌著公主身份的綬帶徽章在馬車前輕輕飄蕩,八個宮女捧著各種物品站在馬車後面。
一個大宮女看到雲微寒出來,才輕聲向馬車內說道:“公主,雲華郡主出迎。”
馬車中傳來一個嬌嫩的聲音:“公主下車。”
一個小太監聞言,立刻跑過來跪伏在馬車一旁,手腳著地,將脊背平坦地展露在車前。
華麗的錦簾掀起,一個窈窕的身影走了出來。
繡著金鳳花紋的繡花鞋輕輕踩在小太監的背上,明月公主扶著宮女的手,踏到了郡主府前的地面上。
她抬起頭來,雪白的肌膚、溫柔的秀眼露了出來,看向站在郡主府大門正前方的雲微寒。
雖然嘴角還是掛著一絲微笑,明月公主的眼中卻忍不住還是露出一絲恨意,不過很快就換上了溫柔的眼波。
“明月公主大駕光臨,真是令蓬蓽生輝。”雲微寒含笑走上前來,做足了一個主人的姿態,“公主請。”
她倒要看看這位不肯放下架子的公主今天不請自來,到底為了什麼。
明月公主也滿面含笑,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雲華太客氣了。明月不請自來,只希望雲華不要將我視為惡客才好。”
雲微寒嘴裡也說著那些口不應心的客套話,將明月公主迎入了內院。
軟轎在內院門口的垂花門前停下,明月公主下了轎,跟著雲微寒來到了花廳之中。
看見清河長公主,明月公主趕快上前行禮問候:“清河姐姐,你也知道雲華今日宴客,為何不帶攜小妹同來?”
清河長公主似笑非笑地說道:“本宮以為,明月妹妹如今應該沒有出來玩耍的心思,沒想到是本宮想多了。既然如此,以後有這樣的樂事,本宮一定叫上明月妹妹。到時候,明月妹妹可不要拒絕才好。”
明月公主被她這番話說得臉都要紅了。
宏昌帝駕崩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新帝已經服了二十七天的孝,開始料理國事了。
天泰朝開國君主定下的規矩,國孝時間以一月為準。皇帝駕崩一個月之後,民間婚嫁、玩樂不禁。所以雲微寒請客已經不在禁忌之內。
可是,明月公主就不同,她即使不用為死者守孝,可是她的母親和外公都在詔獄之中,這個時侯她卻出門玩樂吃酒,說出去怎麼也少不了一個不孝的名頭。
清河長公主這番話,根本就是在說明月公主這個時侯還出來玩樂,簡直就是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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