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字畫誰家有一幅都可以當作傳家之寶了,卻居然都被那個蠢婦拿給了安平侯!現在居然還弄了一堆仿作來糊弄他!
沉默已久的定南王卻開口問道:“幾位判斷這幾幅字畫是贗品,有沒有什麼切實的證據?”
除了什麼筆意、紙張、裝裱上細微得幾乎看不出來的細節之外,有沒有什麼過硬的證據證明這是贗品?
聽了定南王的話,幾位翰林都隱隱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到底是來自南疆未開化之地,定南王這種粗人,對於這種風雅之事,根本就不懂。
他以為這是殺人斷案,還必要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嗎?
過了一會兒,還是那位老爺子說道:“鬼手李每次仿作,都有自己的印記。”
他想了想,繼續說道:“如果雲大人非要看看證據的話,老朽可以代勞。”
這個時侯,他們都看出來雲德鄰面色有異,而他請來的定南王還提出要看證據。顯然並不是雲大人請人仿作,恐怕是被人騙了銀子了。
一時間屋裡一片沉寂,陷入了尷尬之中。
定南王卻彷彿沒有任何感覺,他抬眼看著那位老爺子說道:“那就有勞了。不知道需要些什麼?”
老爺子說道:“清水一碗即可。”
定南王回頭吩咐道:“讓人取清水來。”
帶刀侍衛吩咐下去,雲德鄰的書房小廝戰戰兢兢地捧著水碗走了進來。
老爺子將一幅畫作拿出來,花了小半個時辰小心地去掉裝裱,揭出來原畫。
然後口中含著清水,對著原畫背後噴了一口。
原畫背後居然顯出一個草書“李”字!
老爺子放下水碗,擦了擦頭上的汗,又擦了擦手說道:“鬼手李的摹作,原畫背後都有這樣一個‘李’字。也是想說,只是圖口飯吃,不是有意騙人的意思。”
雲德鄰心中的一點點僥倖也被這個“李”字粉碎了。
這個毒婦!這個毒婦!她怎麼敢!
如果真是一時緊張將裴如蘭的嫁妝動用了一部分也就罷了,偏偏現今《松雪圖》卻在安平侯手中!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雲夫人是不是還揹著他將更多的好處給了安平侯府?
婦人一旦出嫁,就是夫家的人了,就算死了也是夫家的鬼!哪有時時刻刻還惦記著孃家,事事以孃家為重的?
虧他還一直以為她一心一意,對她多少有幾分憐惜,不嫌棄她容貌平平,不嫌棄她多年無出,甚至連她那樣對待微微,他也當做沒看見。可是她,卻做了什麼?
雲德鄰眼中怒火燃燒,面上還要擠出笑容道:“今日實在是勞煩各位了,改日我必然請各位在掬得樓吃飯。”
幾位翰林和鑑定專家就算是再不通世務,也看出他現在是強顏歡笑,一個個客套了幾句,舉手告辭了。
定南王端坐一旁,看著雲德鄰不再掩飾的黑臉,冷冷道:“看來本王的訊息沒有錯,這些都是摹仿之作。事已至此,本王希望雲大人能夠給微微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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