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燕俐有些不服氣的瞪著沈茹芸,她見韓靖筠已經走遠了,這才朝著沈茹芸走了過來,蹲下身,望著沈茹芸道:“我告訴你,沈茹芸,就算你侍寢了又如何,你沒有看見皇上不待見你嗎,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低眉順眼一點。”
“哼,舒燕俐,你算是什麼東西,你憑什麼這麼跟我話,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沈茹芸望著舒燕俐毫不客氣的道。
舒燕俐徹底有些憤怒了,她沖著沈茹芸喊道:“沈茹芸,你不就是一個別的男人不要破鞋嗎,你有什麼資格這樣我?”
沈茹芸在翠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有些不屑的望著舒燕俐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心裡不清楚嗎,當年的司馬家為何會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你們舒氏一族做過什麼事情,你當別人不知道嗎,你以為紙能包得住火嗎?”
舒燕俐聞言身一怔,沈茹芸提到了司馬家族,那是她不敢回想的噩夢,她心裡清楚的知道司馬家族為何會在一夜之間被滅門,她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也是脫不了幹系的,可是為什麼沈茹芸會提起司馬家族,她與司馬家族到底是什麼關系?
“司馬家族與你到底是什麼關系?”舒燕俐有些驚詫的望著沈茹芸問道。
“哼。”沈茹芸望著她冷哼了一聲,然後伸出手挑起了舒燕俐的下巴,緊逼一步上前問道:“你要不要猜一猜我與司馬家族有什麼關系呀?”
舒燕俐只覺得自己全身不寒而慄起來,身猛的一抖,然後全身僵硬的站在那裡,以前的司馬玉瑤最喜歡做這樣的動作,她經常挑著自己的下巴,:“舒姐姐,你要不要猜一猜,這個鐲多少錢?“
不,不可能,當年司馬家族被滅門,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司馬玉瑤不可能還活著,況且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司馬玉瑤,可是她怎麼會她與司馬玉瑤之間的動作,她怎麼會出司馬玉瑤當年對自己出的話。
舒燕俐連連後退著,望著沈茹芸道:“不,不是的,你不是她,你肯定不可能是她。”
“你怎麼敢這麼肯定呢,她?你的司馬玉瑤嗎?”沈茹芸一副輕松的樣道。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舒燕俐望著沈茹芸憤怒的吼道,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如同被沈茹芸玩弄在股掌之中一般,這令她感到害怕。
“呵呵。”沈茹芸望著舒燕俐不懷好意的笑了兩聲,她沒有必要告訴她自己是誰,有些事情不是的那樣透徹明白才更加的有意思不是嗎?沈茹芸轉身越過舒燕俐,徑直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留著一臉驚恐和茫然的舒燕俐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回到房中之後,翠顯得特別的高興,一直忙著燒水要給沈茹芸洗澡,沈茹芸覺得身體有些乏了,洗個澡也挺好的,翠在洗澡水裡面放了很多的花瓣和香粉,沈茹芸洗完澡之後,翠又忙著給沈茹芸挑衣服,穿好衣服之後的翠正在房間裡翻箱倒櫃呢。
“翠,你做什麼呢?”沈茹芸坐在銅鏡前問道。
“娘娘,皇上今天要你去侍寢,你可得好好的表現表現,這樣你才有機會受寵晉升呀!”翠高興的道。
沈茹芸正在梳著頭發的手愣住了,原來她一直忙裡忙外的竟是為了這等事,也真是難為她了,翠將一個首飾盒給拿了出來,將裡面的首飾都攤在沈茹芸的面前:“娘娘,您看您待那些飾物比較合適呀?”
“翠,將這些東西收起來吧,我一個都不需要。”沈茹芸淡定的道。
翠有些驚訝的望著沈茹芸:“娘娘,為什麼呀,皇上好不容易才讓你去侍寢,你為什麼不好好的抓住這個機會呀,你連打扮打扮都不用了嗎?”
沈茹芸淡然的道:“你以後不要再叫我娘娘了,我根本就不是這個後宮的娘娘,今天韓靖筠若是敢逼我的話,我只能以死來抵抗了。”
“為什麼,娘娘你這是為什麼呀?”翠有些不明所以的望著沈茹芸:“這樣的大好機會是許多後宮中的嬪妃求都求不來的,你竟然這般的看淡。”
“翠,你別問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沈茹芸望著翠道。
翠還想些什麼,但是看著沈茹芸那樣,便不好再些什麼,只好獨自退了出去。
沈茹芸對著鏡望著鏡裡面的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自己顯得越發的滄桑了,她不知道她當初同意與韓靖筠一起回到楚國是為了什麼,她過她不會做韓靖筠的妃,她與韓靖筠之間早已經是過去式了,他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她之所以回到楚國來,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和項北方之間也是不可能的,她和項北方之間還隔著血海深仇,她怎麼能不顧那些仇恨,與他在一起呢,可是心底裡的那個人一直都是項北方,從未改變過。
韓靖筠讓她去侍寢,想必也只是的一句氣話而已,他從來都不會強迫她做任何的事情,雖然上次失手打了自己,但是他當時便向自己道歉了,他了自己不是故意的,所以對於他的要她今天晚上去侍寢,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這倒是讓翠白忙活了一場,她在這個皇宮待久了,世態炎涼也看得很清楚了,所以她覺得自己應該向其他的妃那樣,迎合著韓靖筠的各種喜好,但是她卻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