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帶著不解的眼神望向了項雅靜,開口問道:“你現在與我的這些話,是站在什麼立場來的?”
項雅靜一怔,望著沈茹芸道:“我一直都敬重你為姐姐,我這話當然是將你看做是姐姐呀!”
“可是你以前喊我嫂,現在喊我姐姐,還希望我和韓靖筠能和好如初,你忘記了我是誰人的妻了嗎?”沈茹芸望著項雅靜質問道。
“嫂?你還當你是我二哥的妻嗎,若是你真的將自己看成是他的妻,你就不會隨著皇上回到楚國,就不會拋棄寧夏的一切與不顧,你既是回來了,自然是寄人籬下,自然是要做皇上的妃,這一點你是逃不掉的,除非你當時不來楚國。”項雅靜望著沈茹芸,她的內心又何嘗不喜歡沈茹芸能繼續留在寧夏做自己的嫂嫂,她來楚國對自己來也是一種威脅,一種爭寵的威脅。
可是她現在已然做出了決定,已經是要和自己來爭這個寵的,又怎麼能將事情推得那般的幹淨利落?
對呀,沈茹芸低下了頭,她已經是寄人籬下了,她縱使再不願意,她能拒絕得了多久,韓靖筠喜怒無常,性格暴戾,不定哪天一個不順心便將她給殺了也不定。可是她沈茹芸若是有半分的害怕,也不會三番五次的拒絕韓靖筠。
“可是不管怎麼,我就是我自己,是一個人,不是一件東西,可以隨隨便便的被人拿來拿去,當初回楚國的確是出於我的意願,但是我也和韓靖筠的很清楚,我不可能是他的妃,這一點希望他能清楚的明白。謝謝你今天來看我,你是楚國的皇後這一個身份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我無意與你爭寵,也不會動搖你的地位,你放心吧。”沈茹芸著這些話,心裡卻七上八下的,她對未來的路充滿了迷茫和未知,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境地。
“你又何必這般的執拗,傷了皇上的心呢?”項雅靜望著沈茹芸勸道。
“你這般的在乎他,處處的為他著想,他可曾多寵愛你半分?”沈茹芸問道。
項雅靜低下了頭,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是一國之君,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上,我能坐上皇後的位置,也實屬他的照拂,我怎敢那般的滿很不講理,要求他更多的寵愛,他後宮佳麗三千,若是人人都有這樣的想法,我又怎麼有資格幫他打理後宮。”
這便是女人的可悲,尤其是後宮之中女的可悲,女人可以一心一意的對待男人,而男人卻可以妻妾成群,女人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不自知,反而卻知足感恩,她沈茹芸才不要做這樣的女人。
“既然不能完全的擁有他,那我寧可不要。”沈茹芸鏗鏘的道,她記得項北方曾經和她過,一生一世一雙人,雖然他娶了張書琳,但是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況且項北方一直以來都是將萬千寵愛傾注與她一人的身上,這樣的愛與韓靖筠的愛相比起來,她寧願回到項北方的身邊。
沈茹芸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居然會想到回到項北方的身邊,她和項北方之間,早已經不可能了,不是嗎?
“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呆一會兒。”沈茹芸望著項雅靜道。
項雅靜將手中的雞蛋放到了沈茹芸的手中,朝著她嘆了一口氣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還是好好的考慮清楚,不要一時沖動傷了皇上的心,到時候想挽回也來不及了。”著輕拍了沈茹芸的手,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沈茹芸拿著手中的那個雞蛋,腦海中卻盡是項北方的影,她知道那個人是刻進生命中的人,想要揮去,除非是挫骨揚灰,否則,愛得那麼深刻的人怎麼能抹去就能抹去的?
她想起了與項北方的初次相識,他一副居高臨下的樣望著她,看不起她的樣躍然於臉上;
她想起那日在萬春樓中,她翩翩起舞,他明明看傻了眼,卻硬是生氣的將她從舞臺上拉扯了下來;
她想起在江南治理水患之時,他溫柔倍加,怕她濕了鞋襪,竟將她揹著走過那段路;
……
思緒一下就像是被開啟了一般,她記起了之前的與他在一起的種種,滿滿的回憶,滿滿的幸福,可是那些甜蜜與幸福像是泡沫一般的隨風散去,蕩然無存……
老天真的是很會開玩笑,為什麼要這般的折磨與她,為什麼她與項北方在一起的時候,磨難重重,本以為一切都開始好轉的時候,本以為能夠執手一生的時候,卻偏偏的扯出這麼些事情來,她用力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一直問道自己是誰,自己到底是誰,她多麼的希望現在這個時候她能是沈茹芸,只是沈茹芸而已,什麼司馬玉瑤的,她根本就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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