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是誰,司馬玉瑤又是誰?
在他的心中,他喜歡的到底是哪一個,或者兩個他都喜歡?
老天不公,命運不公,他就算得到了天下,那又如何,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離開,他要這天下又有何用?
天下之與他而言,不過是一種責任,一種羈絆而已,他真正想要的不過是尋常人家最簡單的生活而已。
沒有繁瑣的國事纏身,沒有那些過往的恩恩怨怨,沒有那些家仇國恨,有的僅僅是可以執手一生的人而已,僅此而已。
項北方又喝了一口酒,因為喝的有些急,嗆得他不停的咳嗽起來了。
恍惚間,他彷彿看見了項晟朝著他走了過來,帶著幾分責備的語氣道:“王爺,喝酒傷身,不要再喝這麼多酒了。”
“來,項晟,你陪著本王一起喝,來,幹了。”項北方仰頭又是一口酒,這酒太烈了,烈得有些燒心。
他抬起頭來,想與項晟幾句話,可是抬頭一看,眼前空空如也,只有自己一個人坐在案前的地上,自斟自飲。
“項晟,項晟?”項北方喊了兩句,突然停住了,他忽然間就笑了起來,滿眼的淚光,笑著笑著,眼淚便流了出來,項晟不在了,他離開自己了,原來身邊早已經沒有了那個處處為他著想,可以一起出生入死的,如兄弟一般的人了。
他抱著酒壺痛哭流涕,項晟從就跟在了他的身邊,不是手足勝似手足,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離開自己,他也從未想過,他們之間竟然會有生死離別,他以為他會一直一直的跟在自己的身邊,他以為他們未來一起走的路還很長痕長,可是沒有想到,項晟他才二十幾歲的生命,突然間就走到了盡頭,走到那裡戛然而止,他的人生從此便畫上了句話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若不是為了救自己,項晟他年紀輕輕的怎麼會走上那一步,項晟是這般的忠貞為主,好樣的。
項北方將手中的酒壺舉了起來,遙對著天上的月亮道:“項晟,我敬你,你是一條漢,好樣的,來生我們還做兄弟。”著便將酒一飲而盡。
可是今天的酒為何這般的苦澀,這般的難以下嚥,他喝著喝著便劇烈的咳嗽起來了。
“王爺,你這樣喝酒會傷身體的,你還是不要再喝了。”一襲淺藍色的流蘇極地長裙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她一邊奪過了項北方手中的酒壺,一邊輕撫著項北方的背部,好讓他的咳嗽能減輕一些。
項北方揉了揉眼睛,正的是沈茹芸嗎,這難道不是自己在做夢嗎?
“茹芸,你回來了嗎,不要再走了,不要在離開我,我不能失去你,失去你的我就好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沒有了生命,沒有了靈魂。”項北方著便緊緊的將眼前的女給抱住了。
“王爺,過去的一切都讓它過去吧,你也該走出來了,你不用永遠都生活在過去無法自拔呀,忘了沈茹芸,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張書琳伸手探上了項北方的臉,輕撫著他的臉,望著他深情的道。
項北方抓著張書琳的手,定睛一看,雖然他喝了很多的酒,但是他還沒有糊塗到那種地步,他認出來了眼前的人不是沈茹芸,而是張書琳之後,他牽著張書琳的手。
張書琳很是高興,喜極的望著項北方,臉上掛著滿滿的笑意。
項北方突然用力一甩,將張書琳給甩了出去,張書琳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不是沈茹芸,你走,我不想見到你。”項北方朝著張書琳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