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桌面前,看著上面還擺放著筆墨紙硯,他就是用桌上的那些東西將沈茹芸給休了,他恨,恨這些東西,更加的恨自己。他像發瘋了一般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部都給推到地上,房間裡面只要是能摔的東西,他全部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看著地上一地的碎渣,他仍舊不覺得解氣,他用力的將桌給推到了,整個房間裡一片狼藉,項晟就站在外面,但是他不敢進來。
項北方只覺得胸口傳來一陣疼痛,傷口有一陣撕裂的痛感,他知道自己的傷口已經裂開了,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像是著了魔一般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身上包紮傷口的白紗布上早已經染紅了,鮮紅鮮紅的血還往下滴著。
項北方只覺得胸口處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他猛的用力捶了一下傷口處,口中噴湧而出的鮮血,瞬間染紅了地上的碎片,他有些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項晟覺得有些不對勁,推開房門一看,見項北方倒在了地上,身上像是被浸染在鮮血之中一般,光看著就令人觸目驚心,他馬上跑過去,將項北方放在床榻之上,連忙跑出去,十萬火急的命人去請大夫過來。
項晟遊戲不忍心的望著項北方,道:“你這是何苦,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要這般的折磨彼此,為什麼要將彼此傷得傷痕累累?”
禦醫前來一看,差點沒嚇暈過去,幸虧平時看的病人比較多,還算是比較鎮定,他馬上拿出了止血的藥給項北方塗上,然後再重新給他包紮好。
禦醫開了一副藥方遞給了項晟,對項晟道:“這是治療王爺身體上的傷口的藥,但是我這藥也不是什麼靈丹妙藥,只能治身上的傷,可是卻治不了王爺心上的病,心病還需心藥醫,恕老朽無能,只能做這麼多了。”
項晟朝著太醫作揖道:“多謝太醫了,還需要你多加費心,將王爺的身體給調理好。”
“王爺的身體我定當會盡力給他調理,只是王爺他自己配合不配合,那就不好了。”太醫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揹著醫藥箱走了出去。
項晟望著項北方熟睡的臉,有些心痛,但是卻無可奈何。
沈茹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走出來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路上,只覺得這路上怎麼軟綿綿的,像是踩在棉花上面一般,她的視線早已經模糊不清,眼睛一眨,兩行淚水流了下來,視線又變得清晰了。
迎面走來的項時光看見了沈茹芸,立馬上前與沈茹芸打著招呼:“二嫂,我二哥怎麼樣了?”
沈茹芸沒有理會他,徑直向前一步一步的走去,腳下像是灌了鉛一般的沉重,這麼久以來,她從未這般的難過,就算上次項北方一封休書將她給休棄,也沒有今天這般的令人難受。
項時光見沈茹芸沒有答應他,忙抬頭朝著沈茹芸望去,這一看,便看見了沈茹芸的不正常,眼睛紅紅的,滿臉都是淚水,一臉的傷心與絕望。
項時光的心一沉,跑過去拉住了沈茹芸的手,有些焦急的問道:“我二哥怎麼了,他怎麼了?”
沈茹芸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遠方,眼睛裡一點神采也沒有,整個人盡顯傷心難過的神色。
“我二哥他死了嗎?昨天他還好好的,只是一點皮肉傷而已,怎麼會,他怎麼會這麼快就離開了我們?”項時光見沈茹芸的反應,他覺得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證實,順便心情一落千丈,剛剛還為了他們扳倒項非而感到高興,現在卻要為失去項北方而難過。
項時光一下便跌跪在了地上,他仰起臉來,望著天空,有些失控的怒吼道:“老天爺你不公啊,你怎麼可以這樣,我二哥他才剛剛經歷了一場劫難,你怎麼可以救這樣的帶走他,為什麼一天的幸福時光都不能給他?”
沈茹芸沒有心情去解釋這件事,也不想去理會項時光,她託著疲乏的身體繼續往前走去。
剛一回到自己的房間,便看見了韓靖筠,他有些優哉遊哉的坐在那裡喝著茶,像是等了很久,終於將沈茹芸等到了一般。
沈茹芸伸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花,她不想被韓靖筠看出自己的心情,她不想他知道自己被休棄的訊息,她盡量表現出很正常的神色,牽強的扯出一絲笑意望著韓靖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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