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望著房間裡的情景,張書琳拿著湯匙,一口一口的喂著項北方在喝藥,兩人還一邊笑笑的,這完全與剛剛那個對自己的項北方是兩個人,他對張書琳都這樣溫柔,可是他卻在剛剛罵了自己,現在卻在這裡與張書琳親親我我,項北方當她沈茹芸是什麼人。
沈茹芸有些生氣的朝著項北方走了過去,開口道:“王爺還真是有福氣,王妃在這裡伺候你可伺候得舒心?”
“本王的王妃,自然伺候的舒心,怎麼,側王妃這是生氣了嗎?”項北方有些不悅的道。
“是,我就是生氣了,項北方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位置,你今天怎麼這麼反常?”沈茹芸問道。
“放肆,你這是在罵本王嗎,本王讓王妃照顧,你有什麼資格生氣,你若是這般的善妒,本王還留著你做什麼,來然,筆墨伺候。”項北方明顯很生氣了,他很少這般嚴厲的沖著沈茹芸話,可是今天他還偏就了。
“筆墨伺候?你要做什麼?”沈茹芸不解的問道。
“本王要休妻。”項北方道。
沈茹芸聽後連連後退了幾步,她不敢相信的望著項北方,他又要休妻,他項北方是不是有病,每次都吵著要休妻,他當休妻是鬧著好玩的嗎,想休便休,想和好便和好的嗎?
“項北方,你腦袋是不是有病,你上次已經休過妻,你這次還要休嗎,你是在逗我玩的嗎?”沈茹芸怒氣沖沖的望著項北方。
“我沒有病,我要休妻,我不是在鬧著玩,也沒有在逗你,你善妒,已經犯了七出之條,我不休你已經不行了,是不是我平時太寵你,將你給寵壞了。”項北方著便在張書琳的攙扶之下,來到了桌案前。
項北方猶豫了片刻之後,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拿起了案上的筆,在紙上寫著休書。
沈茹芸忙跑過去,拉著項北方的手道:“王爺,我知道是我不好,我錯了,我改還不行嗎,你不要休了我。”
沈茹芸何曾這般低聲下氣的求過人,自從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更加的趾高氣昂了,但是當項北方他要休妻的時候,她害怕了,她是真的害怕了,她已經被休棄過一次,她不想第二次被休,她倒不是在乎那個名分,在乎那個側王妃的地位,她是真的很愛項北方,她知道他們愛彼此已經愛到骨裡去了,不是那麼輕易分開就能夠分開的。
“王爺,我對你的真心,你難道都看不見嗎,我為了你什麼都可以做,我知道你也是真心待我的,你為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你不能休了我就休了我啊?”沈茹芸望著項北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項北方有些猶豫的望著桌上的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心,也明白沈茹芸的真心,可是當初為了救沈茹芸,他親口答應韓靖筠的承諾,他不能食言,他知道,他必須得這樣做。
他拿起顫抖的手,顫顫巍巍的在紙上寫下了一封休書,然後將那休書扔給了沈茹芸,沈茹芸拿著休書,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她開啟那休書,一字一字的看著上面所寫的內容,心中如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的難受,一滴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了休書紙上,她抬起頭來望著項北方道:“王爺,你記清楚了,這休書是你親手寫的,親手交給我的,希望你日後不要後悔。”完拿著休書,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張書琳走了過來,伸手扶著項北方的手道:“王爺,我扶你上床休息吧。”
項北方猛的一把推開了張書琳,沖著她喊道:“滾,你給我滾,我不像看見你。”
張書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項北方,這才剛剛將沈茹芸給休棄了,這會又對自己兇起來了,王爺這莫不是得了什麼失心瘋了吧。
“王爺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幫你請個大夫來瞧一瞧?”張書琳有些擔憂的問道。
“滾,讓你滾,你沒聽見嗎?”項北方朝著張書琳吼道。
張書琳有些害怕的望著項北方,他連沈茹芸都休了,自己要是在這個時候還往槍口上撞,這不是找死嗎,王爺要休了自己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想到這裡,張書琳立馬轉身就走,生怕走慢了一步,王爺會生氣,也會休了自己。
項北方一個人待在房間裡,他感覺全身上下被火燒著一般的難受,全身上下都是一股無名的火氣,而且這火氣連找個發洩的點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