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走到荷花池的時候,發現那一池的荷花都枯萎了,連荷葉都焉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茹芸,你在哪裡,茹芸,你答應我一聲,茹芸……”項北方朝著荷花池不停的大聲的喊著,可是周圍一片寂靜,一點聲音也沒有,突然整個荷花池變成了平地,眼前早已經沒有了荷花,也沒有了荷葉,周遭都是一片霧濛濛的樣,看不清楚遠方,他四處張望著,發現霧氣越來越重,他什麼都看不見,他拼命的喊著沈茹芸,心裡一片空落落的,好似再也見不到她了一般。
“王爺,你怎麼了?”項晟不停的用濕毛巾替項北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自從他將劍刺進自己的腹部之後,他便開始一直都在發燒,太醫他這是傷口感染,幸好那日他受了鞭刑之後,體力不支,沒有多大的力氣,所以插入腹部的那一劍刺得也不深,這才保住了一命。
只是自從受傷之後便一直都高燒不退,渾渾噩噩的,一直在喊著王妃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夢。
韓靖筠過來看他,見他躺在床上一直都在喊著茹芸,雖然他也動了惻隱之心,但是他的意志還如從前那般堅定,因為他心中始終放不下的就是沈茹芸,沈茹芸只有一個,要不是自己就是項北方,對於沈茹芸,他是志在必得,就算是不折手段也要將沈茹芸留在自己的身邊,所以他已經想好了,答應出兵救沈茹芸的條件便是讓項北方休了沈茹芸,並將沈茹芸從項北方身邊趕走,這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守護著沈茹芸了。項北方是一個連死都願意為沈茹芸做的人,這件事對項北方來應該不難,而他自己也是成竹在胸。
“茹芸,茹芸……”項北方一下坐了起來,睜開那雙驚恐的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還有項晟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照顧自己。
“王爺,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項晟見項北方醒了過來,這才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項北方看著床邊的項晟,還有負手立於床前的韓靖筠,腹部傳來一陣陣的痛感,這才知道自己並沒有死去,原來自己還活著,可是剛剛那個夢境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樣的真實,他伸手想要抓住沈茹芸,可是他卻觸碰不到,他眼睜睜的看著沈茹芸從自己眼前消失,他是那樣的無助,那樣的痛心,他一定不能失去沈茹芸,一定要好好的守護著她。
“你醒了?”韓靖筠上前問道。
項北方點了點頭,然後轉頭望著韓靖筠,帶著懇求的語氣道:“請楚帝出兵寧夏,救出沈茹芸,只要你能救出沈茹芸,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韓靖筠愣愣的望著項北方,這鶼鰈情深還真是令人羨慕呢,他點了點頭,對項北方道:“我同意出兵寧夏,助你救回沈茹芸。”
“什麼,真的嗎?”項北方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韓靖筠,他沒有想到韓靖筠會這麼快就同意借兵之事,這著實讓他很驚喜。
“當然是真的,不過……”韓靖筠到這裡便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楚帝你,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項北方有些激動的望著韓靖筠道。
“那倒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我的要求很簡單,靖王殿下應該很容易就能辦到。”韓靖筠道。
項北方一聽,更加的高興了,自己若是很容易就辦到的事情,當然會不遺餘力的辦到,只要是為了沈茹芸,做一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了。
“好,”項北方爽快的答應著:“楚帝你,我定會不遺餘力的辦到的。”
“好,我的要求很簡單,待我助你救出沈茹芸之後,我要你將沈茹芸給休了,將她從你的身邊趕走。”韓靖筠輕描淡寫的道。
項北方的笑容一下便凝固在臉上了,本以為自己這次救出沈茹芸之後,定要好好的向她解釋之前的種種誤會,告訴她自己心中一直都有她,告訴她在自己的心中有多麼的重要,原以為他們會破鏡重圓,修得百年之好,沒有想到韓靖筠卻在這個時候提出了這樣的條件。
他一下就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真不知道自己是該答應這個條件,還是該拒絕,若是答應了,這對自己對沈茹芸來,是多麼的殘酷,硬生生的將兩個相愛之人給拆散,若是不答應,他怕自己連見沈茹芸最後一面都不能,他該怎麼辦?
韓靖筠見他猶豫起來了,心中也頗有些不高興,既然是項北方來求自己的,無論自己提出什麼的要求,他必須接受,這不是菜市場,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他韓靖筠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隨隨便便出兵的,這一切也都只是為了沈茹芸,若是自己做這些事情之後,還是不能得到沈茹芸,空手而回,那他做這些事情又有什麼意義呢,倒不如不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