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什麼,沈茹芸怎麼了?”韓靖筠緊張異常的問道,不管什麼事情,他都能處理得很好,但是隻要是與沈茹芸有關的事情,他便會自亂陣腳。
項北方望著韓靖筠的言行有些不正常,可能是自己提到了沈茹芸,難道別人所的沈茹芸與韓靖筠有過一段情是真的,不是道聽途的,如果是這樣,那便好辦了,他本來出使楚國為的就是從項非手中救出沈茹芸,可是了半天一直都沒有提到沈茹芸,這一提到沈茹芸,連韓靖筠都緊張起來了。
“沈茹芸被項非給抓起來,現在生死不明,項非控制住了皇宮,整個朝堂之上大多數官員都是他的心腹,而且他有自己的軍隊還有皇宮的禁衛軍也都聽命與他,我想從項非手中救出沈茹芸簡直就是難於登天,我苦於沒有別的辦法,所以只能來找你借兵,制服項非,救出沈茹芸。”項北方一邊著一邊觀察著韓靖筠的表情,從他那表情中苦可以看出,他對沈茹芸的關心,一點都不比自己少。
韓靖筠突然間恍然大悟,難怪他能如此之大的決心,為了救沈茹芸,自己對他施以鞭刑,他卻緊咬牙關也要堅持下來,他為了沈茹芸竟能受這等苦,也怪不得沈茹芸寧死也要回到寧夏,回到他的身邊。
讓他出兵去救沈茹芸,他是一百個願意的,可是他不願意的是,他救的是項北方的妃,他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誓言,誓死也要奪回沈茹芸,即使自己千辛萬苦的去救了沈茹芸,她也一定不會跟自己會楚國的,他一定要想一個辦法讓沈茹芸回到自己的身邊。
韓靖筠冷靜了下來,似笑非笑的望著項北方道:“雖然沈茹芸是我的義妹,我也比較關心她,但是我鞭長莫及,恐怕幫不上什麼忙,再了,我就算出兵救的也是你靖王府的王妃,我何必這般的興師動眾呢!”
“只要楚帝願意出兵助我救出沈茹芸,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項北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痛恨自己的無能,不能靠自己的力量救出沈茹芸,但是他更不忍心沈茹芸受苦,他擔心,他害怕,項非殘暴不仁,他怕他會傷害沈茹芸,會對沈茹芸不利,相比於自己的快樂,他更加的希望沈茹芸能平平安安的,只要她能夠沒事,他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韓靖筠不免動容了一下,感情這種東西向來都是經不起考驗的,就如同當年的自己和司馬玉瑤,他沒有經受住考驗,他放棄了司馬玉瑤,沒有緊緊抓住那雙手,那雙他曾經許諾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開的那雙手,可是他卻放開了那雙手,今生他最最後悔的一件事便是失去了她,她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他本以為今生今世都再也見不到玉瑤了,可是沒有想到連上天都在眷顧著他,讓他再次的遇見了玉瑤,知道了玉瑤還活在這個世上,雖然她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但是這又有什麼關系,只要她還是自己永遠愛著的那個司馬玉瑤,那就夠了。
可是上天卻與他開了一個玩笑,讓他自己親手將自己最愛的女人嫁給了別人做妻,這將是他心中永遠都揮之不去的傷痕,他惱、他氣、他悔、他恨,可是她卻再也不願回到他的身邊的。
韓靖筠仔細的端詳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到底哪裡比自己好,他什麼地方比自己強,為什麼沈茹芸會對他那般的死心塌地,那樣毅然決然的回到他的身邊。經過剛剛的鞭刑,加上項北方的那句讓他做什麼都行,他便看出了他們之間深厚的感情,可是他不服,明明玉瑤是他的,是他們先相愛的,憑什麼項北方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得到玉瑤的真心,反而是自己的真心在玉瑤哪裡,她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他不服,他定要拆散他們,讓玉瑤再次的回到自己的身邊。
“我的任何要求你都可以答應,真的嗎?”韓靖筠確認似的問道。
“是,只要你能救出沈茹芸,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一句話,我萬死不辭。”項北方毫不含糊的道。
韓靖筠扯動嘴角,淺笑了一聲,問道:“沈茹芸真的就那麼好嗎,值得你這樣為她付出,如果我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出兵去救她呢?”
“值得,我為她做什麼都值得,因為她是最好的沈茹芸,她是無人取代,無可替代的沈茹芸,為了她就算是死又有何懼,如果不能看著她平平安安的,我寧願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取她的性命。”項北方堅定的道。
韓靖筠望著項北方,心中始終還是有些不信的,他曾以為自己對玉瑤的感情才是這天底下最刻骨銘心的感情,但是他卻沒有為玉瑤拋卻這萬裡江山,那麼,他相信項北方也只是嘴上而已,如果真的讓他去死,他也一定會退縮的。
想到這裡,韓靖筠從身邊的侍衛手中拔出寶劍,朝著項北方扔了過去:“好,只要你能用這把劍刺進你的胸膛,我就答應出兵救出沈茹芸。”
項北方望了一眼地上那把鋒利的劍,大丈夫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只要自己心愛的那個人能安然無恙,就算是死,他也心甘情願,他朝著那劍一步步的走去。
項晟立馬將項北方給拉住了:“王爺,我們定能想出其他的辦法去救王妃的,王妃莫要輕信他人,上了他人的圈套。”
項北方伸手推開了項晟,朝著那劍走去,撿起了地上的劍,他將劍拿在手中,用指腹在劍上摸了摸,很鋒利,分分鐘便能開膛破肚,可是那又怎麼樣,男漢大丈夫話算話,況且現如今也只有韓靖筠有那個實力能與項非對抗,只要他能救出沈茹芸,他便死而無憾了,只可惜,在沈茹芸被抓之前,自己還對她出那般傷她的話,她一定都記在心裡了吧,她現在一定恨死自己了吧,可是盡管她恨死自己了,可是她所做的件件事都是為了自己,這一點沈茹芸就比自己強太多。
沈茹芸是一個堅強、果敢的女,敢愛敢恨,嫉惡如仇,心地善良,從不記仇,她這麼好,還對自己死心塌地,自己若是這般的貪身怕死,怎麼對得起沈茹芸對自己情深一片,與沈茹芸相比,這點犧牲實在是太了。只是以後再也看不見沈茹芸了,再也不能在她的身邊陪伴著她,保護著她,這也是人生的一大遺憾吧!
茹芸,好好活著,我對你的愛,一點也不比你對我的少,只是今生我們緣盡如此,但願來生我們還能再續前緣,只是希望來生,我愛你比你愛我要多一些,只有這樣你才能少受些傷,只有這樣我才能好好的去愛你,茹芸,對你的承諾,傾其一生為你實現。
項北方想到這裡,嘴角上揚,臉上掛滿了笑容,原來只要想到沈茹芸,自己就會很窩心,他不會離開,他死後靈魂也會繼續守護著沈茹芸的,他果斷的拿起寶劍朝著自己腹部刺去,他能聽到面板被劃開的聲音,他也能感覺到熱血從身體裡流了出來,他還看到了韓靖筠那雙詫異的眼睛,那是不可思議、不敢相信的眼神,他還看到了項晟朝著自己跑了過來,只是自己的殘存的意識竟然在一點點的消散,直到連最後的一點意識也沒有了,整個人便一頭栽倒在地,暈死過去了。
“冰山哥哥,你快別睡了,快些起來陪我一起採露珠。”
項北方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見沈茹芸站在自己的面前,一直在推搡著自己,他笑著寵溺的望著沈茹芸:“茹芸,你怎麼來了,我不是死了嗎?”
“我要你陪人家一起去採露珠,早晨的荷花池裡有許多露珠了,你最喜歡喝我用露珠水泡的茶,我們一起去採好不好?”沈茹芸望著他撒嬌的道。
“好。”項北方笑著點了點頭,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起身拉著沈茹芸的手一同朝著荷花池走去。
沈茹芸來到荷花池,將荷葉上的露珠一滴一滴的都裝在的瓶裡面,這裡採完了便去採那邊的,像一隻蝴蝶在花間飛舞一般,美的那麼不可方物。
項北方抬頭望了望東方,圓圓的太陽露出了半個臉蛋,歲月如此的靜好,她在鬧他在笑,這不就是他一直嚮往的最簡單最美好的生活嗎,這不就是生活應該有的樣嗎,有山有水,有樹有花,還有最愛的那個她,此時的他是多麼的幸福,多麼的滿足啊!
他眼睛一刻也不願意離開沈茹芸,他貪婪的望著她,與她一同感受著她的喜她的樂,他看著她一滴一滴的收集著荷葉上的露珠,她向前夠著身,採著遠處的荷葉上的露珠,夠著夠著,腳下一滑,撲通一聲,她便掉進了水裡。
項北方一下慌了,立馬起身朝著荷花池走去。
首 發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廣 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