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回到王府之後,徑直來到了項北方的院,項晟守在了書房之外,項晟見沈茹芸來了,連忙將她給攔住了:“王妃恕罪,王爺現在不想見你。”
“他不想見我沒關系,我想見他就行了。”著朝前走了一步。
項晟也朝著沈茹芸走了一步,用身體將沈茹芸給擋住了,沈茹芸倒是一點也吃驚,她往後退了一步,看了一眼身後的眉心和朱葉,兩人立即理會了沈茹芸的意思,上前走到項晟的面前。
項晟見她們越逼越近,有些不自在的向後退去,一邊退一邊問道:“你們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只是想找項護衛聊聊人生。”完兩人一邊一個將項晟給架住了帶走了。
“放開我,快放開我,好男不跟女鬥,你們別逼我動手啊!”項晟都被帶走了,還在做無畏的掙紮。
沈茹芸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她並不是不擔心項晟會不會真的動手,而是她知道,就算是項晟真的動手了,也未必是眉心和朱葉的對手。
沈茹芸推開項北方的書房門,徑直的朝著裡面走去。
項北方抬眼一看,是沈茹芸,便覺得非常的生氣,他望著沈茹芸不悅的道:“你怎麼來了,你不知道本王不想看見你嗎,項晟你幹什麼吃的,人呢,項晟你給我滾進來。”
“王爺別叫了,他被眉心和朱葉帶去談談人生去了。”沈茹芸著直接走到項北方的身邊,坐了下去。
項北方立馬轉了一個身,不看沈茹芸,背對著她。
“王爺,我記得之前你對我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過此生要不離不棄,相親相愛的?”沈茹芸望著項北方有些傷感的道。
“哼。”項北方連頭也不回的哼了一聲,氣憤的道:“我還過我們恩斷義絕,形同陌路,你趕快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沈茹芸心裡一陣發涼,好一個恩斷義絕,形同陌路,他割袍斷義的情景她當然都還記得,但是有些事情是誤會,她便一定要清楚,她這些並不是想要挽留些什麼,她只是想讓他明白,他們本不該走到這一步的。
“我沒有派人刺殺你,刺殺你的人是項非派去的,張書琳肚裡的孩也不是我害的,是沈茹薇設的局,我們都是受害人,都掉進了太殿下設的圈套。”沈茹芸淡淡的道。
“你以為你這麼我便相信了嗎,你當真是將我當做了傻嗎,你這是在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沈茹芸,從你推了張書琳的那天起,我便再也不認識你了,我不知道你為何會變得這般的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已經不在乎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我也休不了你,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好嗎,畢竟曾經愛過的人,我不想反目成仇,之前的所有事情,所有的恩怨情仇,從現在開始,一筆勾銷。”項北方終於還是轉了過來,轉過來並不是為了多看沈茹芸一眼,也不是為了和好如初,而是上這些更加令人傷心絕望的話。
沈茹芸點了點頭,隔閡始終都是隔閡,絕情總歸是絕情,她本就不該抱有任何的奢望和希求,既然他要求一筆勾銷,那就一筆勾銷吧!
哀莫大於心死,用這句話來形容沈茹芸的心情再合適不過了,只是她好像覺得並不是那麼的傷心難過,是因為已經到極限了,就再也沒有什麼能令她更難過嗎?
沈茹芸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朝著外面走去,原來這一切的美好都是自己的想象,既然是這樣,她為什麼還要處處為他著想,為他求一個天下呢?
看著沈茹芸艱難往外走著,項北方的心在滴血,他緊緊的握住了雙手,深深的指甲都已經嵌入了手掌心的肉裡面,將手掌心給掐得出血了,他仍舊不放手,剛剛那些話真的是他對沈茹芸的嗎,看著沈茹芸那沒落的神情,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難過。
對著沈茹芸出那般絕情無義的話,他何嘗不心疼,他何曾不難受,他的心彷彿千萬只螞蟻在上面啃噬一般,疼得他都沒有辦法呼吸了,他將握緊的拳頭放進嘴巴裡,他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拳頭,好像只有這樣,手上能感覺到一點疼痛,才會使心不那麼痛,才能證明原來他還活著。
天知道他有多愛沈茹芸,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比他更愛沈茹芸,可是他偏偏就對她了那樣一番話,將她狠狠的從自己的身邊給推開了,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沒有了沈茹芸,他快活不下去了,感覺生命失去了重心,感覺生活失去了意義。
都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臉上的淚水霹靂巴拉的流了下來,他想像個孩一般的放聲大哭,可是他不能,他抱著自己的腦袋,無比壓抑的哭了起來,好似身體被掏空,世界全部都變成了黑白,人生失去了意義。
“茹芸,對不起,對不起……”此時的他,咬牙吐出了這幾個字,可是沈茹芸早已走遠,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