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陣激烈的討論過後,柳柳像是被眾人給挑選出來的,她望著沈茹芸,心中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站了起來,望著沈茹芸道:“門主,我覺得這麼做恐怕不妥,若門主是旁人這事也得過去,但是門主是靖王妃,門主為靖王爭皇位,這恐怕讓堵不住悠悠眾口吧?“
沈茹芸含笑的望著他們道:“無論我是不是這個門主的身份,無論我是不是靖王妃的身份,我們希望下一任的君主必定是一個有擔當之人,肯為天下蒼生謀福祉之人,肯勤政愛民,胸懷天下之人,放眼望去,如今的寧夏國內憂外患,若不能找一個賢德的君王,那我們無異於將寧夏的明天給葬送了。況且歷來都有舉賢不避親的法,若是項北方不能勝任,我自不會推選他為下一代君王,但是請諸位去調查調查,項非和項北方兩人,誰更適合皇位,你們也會一目瞭然的。”
“這……”眾人聽了沈茹芸的話,不少人都連連點頭,覺得這番話甚是有道理。
就連沈萬忠都笑著不停的點著頭,沒有想到沈茹芸一個婦孺之人,對時事政局竟能分析得這般透徹,而且得都頭頭是道的,讓眾人無法反駁。雖然沈茹薇也是自己的女兒,她嫁的是太,沈茹芸也是自己的女兒,她嫁的是靖王,但是聽了沈茹芸的這番話之後,他心中覺得沈茹芸以後定能母儀天下,這天下不僅是為項北方而爭的,也是為她自己而爭的,這般有魄力的女,寧夏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了吧,沈萬忠覺得甚是欣慰。
柳柳看著沈萬忠所表現出來的贊賞,心裡知道他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了,這歷來都是夫唱婦隨的,所以沈萬忠做什麼樣的決定,那便是她的決定,不管沈萬忠是決定幫項非還是項北方,亦或者是袖手旁觀,還是做他的商人,她都會義無反顧的跟著他的決定走。
沈茹芸對這件事情信心滿滿,看了大家的反應,她估計藉助如意門的力量幫助項北方來登上皇位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但是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她承認她的心裡是有項北方的,那麼深的感情,不是因為一兩個矛盾就能解決的,但是他們之間的嫌隙也不是一兩句話便能清楚的,她這麼做都是為了他,她為了他釘床都滾了,九死一生,為了他,拋卻了韓靖筠的挽留與真心,只是為了來到他的身邊。
但是不知道為何,凡事總是那麼的不盡如心意,她以為所有一切都過去了,她和項北方的感情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她以為否極泰來,苦盡甘來,但是沒有想到,他們之間卻因種種誤會和旁人的陷害,而使他們之間就像有一座山那般大的隔閡,揮之不去,但是項北方能無情無義,她卻不能,對她來,可能項北方坐上了這皇位是最好的選擇。
“門主,那項非確實是心胸狹隘,難成大事之人,我聽聞江湖上的人與我提起,他居然花重金買兇殺人。”其中一個長老站起來道。
“花重金買兇殺人對他來是很的事情了,據他現在趁著項玦病重之際,早已經在安排部署,聯絡群臣,這動機,不也知道想做什麼。”另一位長老附和著道。
“確實,這人居心叵測,他買兇刺殺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項北方,他這是在鏟除異己。”前面那個長老道。
“什麼?”沈茹芸聽後震驚了,項非買兇刺殺項北方,那項北方豈不是很危險,突然想起今天早上項北方來質問自己之事,難不成他會以為是自己派人去刺殺他的?
“太過分了。”沈茹芸咬牙切齒的道。
“是呀,這也太過分了,項玦這還在病榻之上,他這是準備弒父篡位了嗎?”柳柳問道。
沈茹芸心中一驚,他既然已經在密密的謀劃了,那就極有可能想篡位,若是真的被他先一步搶到皇位,那項北方和張貴妃都會有危險,而自己與他們的這層關系,她決不能讓他們陷入危險之中,她現在能做的便是想方設法的趕在項非的前面奪下這皇位。
“既然是這樣的話,項非哪怕沒有起兵造反之心,我們也要逼著他起兵造反,只有字樣,項玦才能看清項非。”沈茹芸道,然後朝著那些長老們招了招手,長老們都朝著沈茹芸圍了過來,沈茹芸低聲的與他們耳語一番,眾人紛紛點頭。
“你們聽明白了嗎,知道該怎麼做了嗎?”沈茹芸頗有氣勢的問道。
眾人起身跪在沈茹芸面前,道:“願為門主效忠,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沈茹芸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準備讓他們都站起來,這個時候,門突然被人一腳給踹開了,一群侍衛沖了進來,手拿著武器,將沈茹芸及眾人給團團圍住了。
眾人紛紛的護在了沈茹芸的面前,沈茹芸倒是顯得很淡定,她朝門邊望去,項北方出現在了門邊,身後還跟著項晟。
項北方趾高氣昂的朝著沈茹芸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對著沈茹芸道:“沈茹芸,你們這是在密謀什麼事,是在商量著怎麼謀反嗎?”
柳柳的手已經伸進了袖口之中,沈茹芸知道那袖口之中藏著何物,她趕緊伸手將柳柳的手給壓住了,朝著她搖了搖頭,意示她不要經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