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燕俐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沈茹芸,眼前的這個人跟司馬玉瑤簡直就是兩個人,可是為什麼會她們是同一個人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是司馬玉瑤回來了嗎,不,不可能,司馬玉瑤不能回來,當初自己處心積慮的陷害司馬家,舒氏一族聯合起來,使司馬侯府家破人亡,自己才有機會登上貴妃的寶座,若是她一回來,自己算什麼,自己在韓靖筠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分量,司馬玉瑤一回來,她便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她有些驚恐的向後退去。
項雅靜跪在地上抬頭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她不是沈茹芸嗎,她居然是司馬玉瑤,是那個皇上終日裡心心念唸的司馬玉瑤,這就是傳中的司馬玉瑤,令皇上神魂顛倒的那個人,據她不是死了嗎,現在為什麼以另一個人的身份,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她很是疑惑。但是轉念一想,若沈茹芸是司馬玉瑤的話,對她來可能是一件好事,因為最起碼沈茹芸是向著她的,而且她還可以和那些張揚跋扈的舒貴妃抗衡。
“如何重新再來,潑出去的水還能再收的回來嗎?”沈茹芸難過的道。
“可以的,可以的,玉瑤,就像你一樣,又回到了我的身邊不是嗎?”韓靖筠倍感欣慰的道。
不,不,不,不能讓司馬玉瑤回來,她不能回來,她一回來,便奪走了屬於自己的一切,她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韓靖筠是她的,是她一個人的。
“司馬玉瑤,你去死吧。”舒燕俐突然從站在一旁的侍衛手中拔過劍,朝著沈茹芸刺了過來。
沈茹芸眼見著那劍直接朝著自己心髒的位置而來,她完全沒有想到,也沒有絲毫的準備,想躲開已經是來不及了。
韓靖筠見狀,顧不得多想,沖了過去,擋在了沈茹芸的面前,那把劍直指韓靖筠的腹部而來,刺啦一聲,鮮血便不停的往外流著。
“啊!”舒燕俐有些驚恐的扔掉了手中的劍,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急的哭了起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裴儀上前將韓靖筠給托住了,急切的喊道:“皇上,你怎麼了,皇上?”
“快去請太醫啊,快請太醫呀。”沈茹芸大聲的喊道。
裴儀抱著韓靖筠一路跑的回到了韓靖筠的寢宮,沈茹芸和項雅靜也一路跟著過來,禦林軍將舒燕俐給押起來了。
沈茹芸望著那殷紅的血從他腹部流了出來,心裡又擔心又自責,要不是因為自己,韓靖筠也不會傷成這個樣。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受傷。”沈茹芸除了待在一旁不停的哭泣著,什麼事情也做了不了,看著整個太醫院的太醫們幾乎全部都來了,他們忙前忙後的,沈茹芸更加的擔心起來了。
“沒事的,沒事的,這件事情不怪你。”項雅靜抱著沈茹芸安慰著她。
裴儀站在一旁,雙手抱劍與胸前,以審視的目光望著沈茹芸,開口問道:“你真的是司馬玉瑤?”
沈茹芸抬頭對上了裴儀那審視的目光:“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關心這個問題,你應該關心的難道不是皇上的安危麼?”
裴儀朝著門外走去,沈茹芸也跟隨著他走到了外面,兩人在夜色朦朧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裴儀不動聲色的道:“皇上吉人自有天相,況且又有這麼多妙手回春的太醫們在這裡,皇上肯定會沒事的,我只是好奇,你你是司馬玉瑤你就是司馬玉瑤了嗎?怎麼你一來就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沈茹芸望著裴儀,覺得他的話又好氣又好笑,發生這麼多事情怪她咯。
“裴儀,和韓靖筠是從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起初從太侍郎做起,我記得有一次太約著我一起逃學,剛好那天先皇去學院視察,結果你害怕先皇處罰你,嚇得都尿褲了吧,哈哈哈。”沈茹芸想到以前的種種,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裴儀尷尬的望了一眼四周,還好屋裡的那些太醫們都在專心的為皇上治傷,沒有空暇理會他們,裴儀這才瞪著沈茹芸道:“還不是你慫恿太殿下逃學的,你怎麼還有臉出來。”
“是我慫恿的怎麼啦,我就是喜歡逃學,我更喜歡去摘別人家樹上的桃,你家太還被別人家狗追的跑了好幾公裡,還連累我跟著一起跑,累死我了。”沈茹芸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覺得溫暖又幸福。
裴儀這才放下戒備的對她:“原來你真的是司馬玉瑤,你知不知道,我們太當時回來便後悔了,當夜風雨交加,大雨滂溥,他非得出來找你,在與你分開的那個地方,苦苦的淋著雨找了你一夜,第二天一回來便受了風寒,我又被先皇給責罵了一頓。
沈茹芸的笑容突然凝固在了臉上,她想起了那時的情景,心中如同刀剜著心髒一般的難受,我喃喃的道:“他又來找我了嗎,找我做什麼呢,這世間最悲哀的事情便是沒有後悔的藥,一旦做出了抉擇就永無回頭的可能,韓靖筠是這樣,項北方是這樣,我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