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寢殿,便看見有人在裡面伺候項玦,他們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項北方。
張貴妃和張書琳看見了項北方,高興的走上前去。
張書琳伸手觸觸項北方,感覺有熱氣,是個大活人,她笑著道:“太好了,北方哥哥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
“北方,真的是你嗎,你真的活著回來了嗎?”張貴妃也激動的道。
“是我,真的是我,我回來了。”項北方道。
張貴妃和張書琳上前一起抱住了項北方,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真的很難形容。
太殿下面色如灰,死寂的望著項北方,這不可能,他明明親眼看見沈茹芸一劍刺穿了他的心髒,他為什麼會回來,為什麼會好生生的站在這裡,他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是自己的見鬼了嗎?
“二弟,我聽你被沈茹芸給殺了,真沒想到你能活著回來。”太殿下假笑著道。
項北方望著太殿下皮笑肉不笑扯了一下嘴角,道:“我沒有死,活著回來了,讓太殿下你失望了吧!”
太殿下臉色有些難看,但是卻裝出一副很淡定的樣道:“怎麼會,你能平安歸來,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失望。”
“那還不的多謝太殿下的手下留情。”項北方正色道。
“呵呵,這的什麼話?”太殿下牽強的扯出一絲笑容道。
“我的是什麼話,太殿下自己心知肚明便好。”項北方毫不想讓的道。
兩人互望這對方,都不話,場面極度的尷尬。
“好了,好了,既然平安歸來那便是好事,你們都去忙吧,你父皇這裡就交給我來照看吧!”張貴妃高興的道。
“兒臣告退。”
“兒妾告退。”
項非和項北方沖著床榻上的項玦道,張書琳和沈茹薇也施禮道。
項玦朝著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退下。
項非和項時光同時轉身,身體相撞,兩人互望一眼,那眼神裡都有著一股倔強與不服輸的氣勢,任那氣勢波濤洶湧,但是兩人都毫不退縮。
沈茹芸靜靜的躺在牢房之中,她不想動,不想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靜靜的躺著便好,好累,真的好累,不光光是身體上的累,更多的是心累。
難怪都皇宮險惡,伴君如伴虎,這樣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何時休,她這樣一個單純且毫無心機之人,要如何在這步步驚心的皇宮之中生存下去。
好想以前那些快樂無憂的日,她不認識什麼王皇孫,不認識什麼王爺皇上,她只是她,司馬府的三姐,每天上樹捉鳥蛋,下水捕魚蝦,春天放風箏,冬天堆雪人,這樣的日該有多麼的愜意呀,可是她再也回不去了。
她撫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哪裡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像今天這樣的事情若是多發生幾次,她敢保證,她不是被別人給殺死了,她是被嚇死的。太他媽嚇人了,死又死不了,那要被殺的架勢倒還挺大的,總以為下一秒就真的死了,可是在關鍵時候,總會被人給救下來,老天這樣折磨她做什麼,還不如給她個痛快,直接死了算了。
一陣風聲呼嘯而過,一個身影穩穩落地。
沈茹芸聽見了,她明顯的感覺到了身後有人,可是她卻不想回頭,她也不想去猜到底是誰,她現在想做的就是好好的安慰安慰她那受驚的心髒,管他來人是誰,有何目的,搞得跟她有什麼關系一樣。
那人見沈茹芸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是她睡著了,她走向沈茹芸,伸手拍了拍沈茹芸,沈茹芸沒有動,她又伸手拍了拍沈茹芸,她依舊沒有動,當她第三次準備伸手拍沈茹芸的時候,她突然發話了:“你是想看看西熟了嗎?拍什麼拍?”
沈茹芸慵懶的完這句話,依舊沒有要轉身的樣,那人卻站在那裡半天不知如何是好。
過來許久,沈茹芸才勉強的轉過身體,依舊躺在床上,睜開眼睛朝著那人望去,她接著又閉上了眼睛,過來一會兒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的將眼睛給睜開了,然後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望著眼前的來人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