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一直都置身在那個位置,所以對那種特有的香味並不是很,現在遠離那個地方,再聞到這種香味就特別的清晰,沈茹芸腦中靈光一閃,是胭脂的味道,剛剛自己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城北胭脂坊後面的院落一角。
沈茹芸趁著身邊的婢女不注意的時候,拿出了袖中的手絹,假裝咳嗽幾聲,用手捂住嘴巴,借機咬破了手指,然後偷偷的在手絹上寫了胭脂坊幾個字。
馬車停了下來,沈茹芸眼睛上的黑布被拿開了,那婢女掀開車簾,扶著沈茹芸下了馬車。
“老實點,別想出什麼鬼主意,你的一舉一動可都關繫著靖王殿下的安危。”那婢女輕聲在沈茹芸耳邊道,然後扯了扯袖,將手中的匕首給蓋住。
沈茹芸望了一眼沈家莊的門匾,有下人看見沈茹芸後馬上進去通稟沈萬忠了。
剛往莊裡走了不遠,徐娟便迎了出來:“芸兒,你怎麼回來了?”
沈茹芸神色淡定的握著徐娟的手,道:“娘,你別管我了,自己忙去吧,我只是回來拿點東西而已。”完越過徐娟徑直往閣樓方向走去。
徐娟愣住了,她沒有跟上去,今天的沈茹芸太反常了,以往見著自己肯定是高興的不得了,總會拉著自己這那的,怎麼會讓自己忙去,不要理她呢?還有她身邊的那個侍女也是眼生得很,根本就不認識,她剛準備走,突然意識到手中是什麼時候多了一條手絹,她拿過手絹一看,上面寫著胭脂坊幾個字。
該不會是沈茹芸遇到了什麼事情了吧,徐娟定定的看著胭脂坊那三個字,洛陽城中的胭脂坊幾乎上都是沈家的産業,沈茹薇名下有十來家胭脂坊,而沈茹芸的名下只有兩家,沈茹芸這是在提醒自己什麼嗎?
她回頭望著已經走遠的沈茹芸,好像也未曾發現什麼異常,定是自己想多了吧,茹芸嫁人了本就應該與以往不同的,自己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想著這裡便轉身往閣樓走去。
沈茹芸徑直走到閣樓之中,來到自己的床榻前,扯過帷幔上的一個細線,床榻便輕輕升了起來,床榻之下竟是種種機關秘術,沈茹芸淡定的移動著牆邊的幾個機關,那些機關便慢慢的開啟,露出了一個盒。
沈茹芸伸手抱住了盒,她身邊的婢女伸手便要接過盒。
沈茹芸將盒抱住了,往後退了一步,道:“這玉如意我是要進獻給太殿下的,我定要將這盒親手交到他的手中,若是你無意間觸碰機關,毀壞了盒裡面的玉如意,你擔待得起嗎?”
那婢女聞言,將手給收了回來,想著自己一直都盯著沈茹芸的,她在自己面前定會不會耍什麼花樣:“那好,我們現在就回去見太殿下。”著繼續挾持著沈茹芸往外走去。
沈茹芸的手心裡全是汗,額頭上也滲出密密的汗珠,心裡緊張的不得了,自己被人挾持,對方不許自己與別人過多交流,而且馬上就要被她給帶回去了,一路上也未曾遇到旁人,她一時情急之下將手絹遞給了徐娟,且不她能不能看得懂手絹上的提示,就算她看出來自己有危險,可是娘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她能怎麼辦?
沈茹芸跟著對方一起走出了沈家莊,一路之上並沒有看見娘親,沈茹芸忽然間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娘親肯定沒有看出自己的求救訊號。
上了馬車沈茹芸的眼睛依舊被蒙了起來,她抱著盒的手有些顫抖,盒裡根本就沒有什麼玉如意,這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首飾盒,若是到了之後,被太殿下發現什麼異常才如何是好,若是太殿下發現盒裡根本就沒有他想要的東西,那她和項北方都在劫難逃。
沈茹芸的心裡的,緊張到,她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定,能拖延一會兒算一會兒,等會見機行事吧,沈茹芸在心裡這般的安慰著自己。
馬車停穩之後,沈茹芸被牽著往裡走,來到黑屋外面的時候,就聽見了裡面傳來的項北方的聲音。
沈茹芸立馬摘下矇眼睛的黑布,大步朝著黑屋走去,推開門一看,便看見了項北在被毒打。
“住手。”沈茹芸朝著項北方沖了過去,擋在了他的面前。
太殿下做了一個手勢,讓那幾個下人都出去了,他瞄了一眼沈茹芸手中的盒,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這麼快就將東西帶過來了,來,把東西交給我。”
沈茹芸將那盒放在身後,退後一步道:“你要這東西,我自然會給你的,但是你先放了他,我才將盒給你。”
“哈哈哈。”太殿下突然大聲狂笑起來,輕狂的望著沈茹芸道:“你以為你們今天都能活著走出這個地方嗎,太天真了。”
“你騙我,你過我將這東西給你,你會放過我們的。”沈茹芸憤怒的望著項非道。
“我可沒有會放過你們,今天放了你們,明天你們便倒父皇跟前參我一本,我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我只是過給你們一個痛快。”太殿下囂張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