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心在滴血,可是她卻又難過不起來,他們這樣的深情不是對張書琳而言的,是對自己的,所以她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感到高興,他們只是暫時的被張書琳所迷惑,她不應該生氣。
“可是……”韓靖筠神情沮喪的望著張書琳,他想挽回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起。
“楚帝。”沈茹芸站了出來,望著韓靖筠道:“王爺王妃伉儷情深,況且又是新婚燕爾,你這個時候奪人所愛,並非君所為,我勸你還是顧及一下楚國的名聲,冷靜一點。”
項北方聽見了沈茹芸的聲音,有些抱歉的望著沈茹芸,有些嘶啞的對她道:“茹芸,我……”
沈茹芸倒是一點也不生氣,而且還有些開心的望著項北方道:“你當如磐石,我當為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項北方一聽,滿眸的柔情與感動,他為眼前的這個女深深所感動,她竟一點也不計較自己的所作所為,並且還支援與他,他今生定是不能負她。
“好,你信我,等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項北方信誓旦旦的道。
項北方完帶著張書琳離開,韓靖筠望著他們的背影,還想追上前去,沈茹芸伸手攔住了韓靖筠。
“再真摯的情感,縱究敵不過背叛,既然是你先負她在先,你又何苦要繼續糾纏,莫不如相忘於江湖,各自安好。”沈茹芸望著韓靖筠,她對他的這話就是自己的心聲,那日是他狠心不要她的,現在做出這樣一副情深不厚的樣給誰看呢,她才不會再一次的相信他,若是張書琳真的是司馬玉瑤,相信她也會這麼的吧!
韓靖筠有些悶悶不樂的回到了行宮,真的如沈茹芸所的那個樣嗎,是自己傷到了玉瑤,她才不肯原諒他的嗎,可是他真的已經後悔,他是真的懺悔了,希望能在與玉瑤再續前緣,可是希望卻是如此的渺茫。
過了許久,他才從那樣的思緒中慢慢的回過神來,他相信他自己一定能找到自己心間的那個人,這樣神色正常的他,看上去還是那樣的威嚴。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正色的望著沈茹芸:“你就是擁有玉如意的人?”
沈茹芸突然覺得眼前的人很是可笑,他竟然也信了這些年的那句‘得此玉如意得天下’的話,他不是不需要玉如意嗎,他不是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嗎?
“你們不是從來都不信命,只信自己的嗎?有了玉如意又如何,難道有了玉如意就不用自己謀劃,天下自己跑到你手中嗎?”沈茹芸道。
“那玉如意是我楚國之寶,只要你能將玉如意歸還於楚國,我便向項王求情,饒了你與那張貴妃。”韓靖筠道。
“我若是不同意呢?”沈茹芸問道。
“你沒有不同意的資本,你現在只是一個階下囚,別忘記了,你刺殺的是你們的皇帝與我,若是你們皇帝肯放過你,不是還我這一關嗎?”韓靖筠望著沈茹芸狡黠的笑了起來。
沈茹芸有些不悅的望著韓靖筠,這樣的神情他好像勢在必得呢,可是他要那玉如意做什麼?難道他們登上高位之人也這般的執著嗎,不應該啊,那玉如意還是他親手交給自己的,他若是想要,當初就不該給自己的。
“我只想問一句,你要這玉如意來做什麼?”沈茹芸問道。
韓靖筠突然神情變得有些失落,他昂起頭望著天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玉如意本就是司馬家族的東西,我此次前來寧夏的目的一來是找到我的可愛,將她帶回楚國,二來是找到玉如意,將它放在已故的德懿孝妣皇太後的墳前,以藉慰她的在天之靈。”
沈茹芸聞言,心中一陣顫抖,神情也變得拘謹起來,手有些不自然的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才好,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她閉上眼睛就能想到姐姐的樣,她總是那樣如姐如母般的呵護著她,寵溺著她。
姐姐,沈茹芸的心中默默的喊著這兩個字,心再次的被楸著疼,那是姐姐的玉如意,本就該陪伴著姐姐的。
沈茹芸望著韓靖筠點點頭:“我同意將玉如意交給你,只是你要答應我兩件事。”
韓靖筠沒有想到沈茹芸這麼輕易的就答應將玉如意交給他,這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望著沈茹芸道:“你,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必定全力以赴的幫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