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殺了朕?”韓靖筠竟能如此輕描淡寫的問出這句話,並且語氣中卻沒有一絲的生氣與憤怒,他的修養倒是提升了不少呢!
“沒有啊,我一點也不想殺了你,盡管你是一個背信棄義之人。”沈茹芸抬起頭來,笑著望著韓靖筠,她這話的時候比韓靖筠更風輕雲淡。
“你什麼?”韓靖筠聽到這話還是很生氣,盡管他覺得自己的修養足夠,能夠做到喜怒不形與色。
“你曾經對一個人,要跟她在一起一輩,好好的愛護她,與她生一堆孩,看盡潮起潮落,望遍雲卷雲舒,你可曾做到?”沈茹芸仰著臉問道。
韓靖筠一驚,這些話是他對司馬玉瑤的話,她又怎麼會得知?
“你曾經對一個人,要與她一起慢慢變老,待你們白發蒼蒼之時,抱著兒孫話當年,你可曾做到?”沈茹芸接著問道。
往事歷歷在目,點點滴滴都湧上心頭,那些與司馬玉瑤在一起的日,她或哭或笑,她或喜或怒,她的一顰一笑,她的一舉一動,都紛紛的出現在腦海中,那段時間是最美好無憂的,那是他一生中最懷唸的日,可是她又怎麼會知道得這樣清楚,就如同她站在他們身邊觀看著一般。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詳細?”韓靖筠噌的站了起來,這是在是太可怕了,他與司馬玉瑤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所以,這所有的事情,你都沒有做到,是嗎?”沈茹芸站了起來,平視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圈發紅,眼睛裡布滿血絲,他竟無法應答她的話。
“我你是背信棄義之人,錯了嗎?”沈茹芸上前一步逼問道。
“啊……”韓靖筠怒吼一聲,像是自己心翼翼掩藏的傷疤被人給掀開,裸露在人前,痛不欲生。
“皇上。”一聲急切的叫聲響起,一群守衛們拿著武器紛紛的湧了進來,那武器都直指沈茹芸。
“滾,都給我退下去。”韓靖筠沖著他們喊道。
那些侍衛很是不解,但是還是都退了出來。
“你的脾氣還是這樣的急躁,只有對她的時候才會溫柔備至,可是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讓你拋棄一切,隨她一起去過普通人的生活的時候,你卻舍棄了她,離開了她,你走得那樣的決絕,你可知道她的心碎了一地,再也無法拾起。”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韓靖筠上前一步,抓著沈茹芸的臂膀不停的搖晃著:“告訴我,她在哪裡,她在那兒?”
“她已經死了,被你親手給扼殺的。”沈茹芸沖著他喊道。
韓靖筠連退了幾步,難以置信的望著沈茹芸:“不可能,她沒有死,她沒有死,她若是死了,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你騙我對不對,你一定是騙我的。”
韓靖筠的表現太失態了,與剛剛那個穩重有修養的皇帝相去甚遠,這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瘋,為了愛情而重傷的瘋。
“信不信由你,反正這個世間再也沒有司馬玉瑤這個人了。”沈茹芸苦笑著道。
“這些年來,我從未有過一天的安寧,我閉上眼睛,腦海中全是她的模樣,我很想念她,我一直都在尋找她,可是我卻找不到她,她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可是站在項北方的身邊的那個人是誰,那會不會是我的可愛?”韓靖筠道張書琳的時候,臉上帶著笑意,那是他僅存的一絲希望。
“對,對,我現在就去找她,我要告訴她我這些年來,我一刻也不曾忘卻過她。”韓靖筠著朝著行宮外走去。
“她是張書琳,不是司馬玉瑤,她只是和司馬玉瑤有幾分相似而已。”沈茹芸急忙的追上前去,想要阻止他,可是他卻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怎麼都拉不回來。
張書琳扶著項北方正朝著靖王府走去,走到北門的時候,韓靖筠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把拉過了張書琳,牽著她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