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是何人?”韓靖筠饒有興致的望著沈茹芸問道。
沈茹芸聽著那熟悉的聲音,終於抬頭望向那高高在上之人,本以為自己能夠淡然面對,不喜不怒,安之泰然,可是在看到韓靖筠的那一刻,心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了,難以自控,心像是漏跳了好幾拍,腦袋中一片空白,手也不能自已的顫抖起來了,全身顫慄著厲害,連呼吸都不敢了,忘了呼氣,憋了許久直到臉色通紅,她才張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迅速的低下了頭,就這一眼,打亂了她所有的思緒,好的要使自己靜下心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就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可是那張臉,那雙眼睛,那過往的種種,瞬間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項時光見沈茹芸許久都不出聲,不應答韓靖筠的話,為了緩和尷尬的氛圍,站起來對韓靖筠道:“這是太妃的妹妹,沈家的二姐沈茹芸,琴技了得,今日應該是前來助興的。”完轉身望著沈茹芸,低聲喊道:“茹芸,茹芸,話呀!”
“哈哈,什麼沈家的三姐,總不過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村婦,登不了什麼大雅之堂,這樣的場面便嚇得連話都不敢,還彈什麼琴,助什麼興?”項玦身後的惠妃娘娘出言譏笑道。
眾人便紛紛的笑了起來,這笑裡大都是嘲笑諷刺之意。
沈茹芸的雙手還在不停的顫抖著,久久不能平複,項時光有些焦急的望著她:“茹芸,別發呆了,快彈呀!”
沈茹芸深吸了兩口氣,閉上眼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心裡坦然了許多,她坐在琴旁,伸出雙,如蔥般的芊芊細手開始撥弄琴絃,琴聲如天籟之音般的傳了出來。
韓靖筠饒有興趣的望著沈茹芸,這樣的天資,這樣的天賦,能探出這樣悠揚的琴聲,實屬不易。
沈茹芸正彈得入神,一個手指按到了一個音弦上,突然感覺自己像按上一個開關似的,那裡一個按鈕下陷了進去,沈茹芸很是驚詫的抬起頭來,只聽見‘咻咻’的幾聲,從沈茹芸的琴臺上射出了幾只暗箭,那暗箭分別朝著韓靖筠和項玦射了過去。
“父皇心。”太反應異常的快,迅速的跑到了項玦的身邊,伸手打掉了朝他射來了幾只暗箭。
而另一邊的韓靖筠不慌不忙的看著朝他射來的暗箭,身紋絲不動。
這讓一旁抱著酒壺發呆的項雅靜嚇出一聲冷汗,當時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朝著韓靖筠跑了過來,伸手擋在了他的面前,還急切的喊道:“皇上心。”
本來韓靖筠對付這幾只暗箭,胸有成竹,這樣的伎倆還傷不著他,可是突然間跑出了一個宮女卻亂了他的分寸,他本可不予理會那宮女的,只是區區一個宮女而已,可是對方卻冒死出來救自己,而自己不管她豈不是不義,時遲那時快,韓靖筠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將項雅靜摟入懷中,飛身一旋,拿出手中的摺扇,一檔,將那些暗箭一一擋了回去,都射進了沈茹芸面前的琴臺上。
沈茹芸嚇得連連後退,這琴分明就是有問題,怎麼會好端端的暗藏兇器來刺殺他們,她當時腿一軟,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
宮中的侍衛也都紛紛上前,拿著武器將沈茹芸團團圍住。
項雅靜攀著韓靖筠的脖,一臉痴迷的望著他,臉上如同水中波紋般的一圈圈蕩漾開來。
韓靖筠將項雅靜扶穩,放了下來,道:“沒有想到你一個區區的宮女,竟然會捨身救我,看來只要胸懷坦蕩,無論身份尊卑,都值得人敬重。”
項玦朝著那宮女一看,竟是項雅靜,他擔憂的問道:“丫頭,你可有受傷。”
項雅靜有些嬌羞的跑到項玦身邊,撒著嬌道:“父皇,我沒事。”
韓靖筠一愣,她既叫他父皇,那她便不是一個的宮女,只是這一身宮女的打扮,一直站在離自己不遠處,到叫自己瞧了她,他心中已經豁然開朗,全明白了她這樣做的意圖。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項玦還有些後怕的望著項雅靜,見她未曾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轉身望向了沈茹芸,頓時火氣沖天,對著侍衛道:“將她給押上來。”
兩名侍衛一左一右的將沈茹芸架到了項玦的面前,用力一按,讓她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膝蓋處傳來一陣硌骨的疼痛。
“大膽沈茹芸,竟敢行刺朕,,是受何人指使。”項玦氣急敗壞的指著沈茹芸問道。
沈茹芸抬頭望著項玦道:“啟稟皇上,民女冤枉,民女不知這琴上有暗器。”
“一派胡言,你居心叵測,心懷不軌,留你也是禍害,來人,拉出去砍了。”項玦遽然的道。
“父皇。”三位皇聞言同時站了起來,紛紛跪倒在項玦面前,急切的望著項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