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任由項時光牽住了自己的手,將自己拉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下去,然後抬眸望了一眼在座之人,太殿下與其身邊的沈茹薇,項北方與其身邊的張書琳,項時光,許嘉涵,沈茹苡和自己,這樣的一場聚會,若是往日也便罷了,可是今時今日卻是顯得如此的尷尬。
太殿下舉起酒杯率先開口道:“明日便是我與靖王的大婚之日,從此以後便是有家室之人了,今日特此相邀諸位,為的是成家前的最後一聚吧。今日各位盡興便好,無須拘謹,來,大家舉杯暢飲。”
眾人便紛紛的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沈茹芸不善酒量,一口酒喝了下去,嗆得咳嗽不斷,倒是一旁的項時光很是照顧與她,不停的幫她拍著後背。
項時光連忙夾了菜放在沈茹芸的碗中:“吃一口菜壓一壓。”
太殿下朝著沈茹芸舉起的酒杯,笑道:“明日過後,茹芸便是我的內妹了,本王藉此機會,敬茹芸一杯,往後可要來東宮多多走動,免得茹薇不適宮中生活。”
茹芸見是太殿下敬酒,不敢怠慢,忙著站起身來,將酒杯給舉了起來,正準備喝下這杯酒。
項時光站了起來,伸手奪過了沈茹芸手中的酒杯,望著太殿下道:“沈茹芸不善酒力,這杯酒就由我代她來喝吧。”完拿著酒杯將酒一飲而盡。
項北方眉頭緊鎖,雙手緊握,面無表情,內心如同翻江倒海,甚不是滋味,今日竟感受到了那日沈茹芸心中的滋味,生氣,醋意,無奈,抓狂,竟同時沖擊著他的內心,讓自己有苦難言。只得抓起面前的酒杯,再次將其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沈茹芸坐了下去,抬眸望了項北方一眼,他面色鐵青,看不出任何表情,倒是他身旁的張書琳,顯得嬌媚迷人。
她低下了頭,隨意的把玩著手中酒杯,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後,仰頭將酒給喝了下去,又是一陣刺鼻的氣味,嗆得自己眼淚直流,沈茹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竟是真真的被酒水逼下了眼淚。
沈茹芸站起身來,一不心碰翻了面前的一碗湯水,灑了自己一身。
項時光有些緊張的望著她:“茹芸,你沒事吧?”
沈茹芸擺擺手,拿著手帕胡亂的擦拭了一番,便對著其他人道:“對不起了各位,我去處理一下。”著便離開了廂房,朝著另一個空房間走去。
沈茹芸一個人待在房中,將濕漉漉的外衣脫了下來,放在了桌上,然後坐在了桌旁,發著呆,其實那碗湯水是她故意為之,她覺得那樣的氛圍不是太適合她,讓人感覺窒息般的難受。她在這裡久坐,他們等會盡興之後便會忘記了還有一個人吧,然後慢慢的離去,她只需要等待衣服幹透徹之後,穿好了衣服就可以回家了。
坐在房中有片刻的失神,心中難受得很,尤其是看見項北方帶著張書琳如膠似漆的出現,往事重重恍若隔世。
突然間聽見了扣門聲,沈茹芸疑惑的望向門邊,問道:“是誰?”
“沈姑娘,我是來給你送衣服的。”是朱葉的聲音。
沈茹芸聽見了是女的聲音,便放下了戒備將門開啟了。
朱葉將一套新的衣衫遞給了沈茹芸:“姑娘請速速換好衣服,我家王爺正在外面等著呢。”
沈茹芸怔了一下,朝著門外望去,項北方正負手身後背對著自己,她接過了朱葉手中的衣服,遂又將門給關上,急忙的換好衣衫,將桌上的衣服收好後,走了過去將門給開啟了。
項北方轉過身來,漆黑的眸裡充滿了無奈和悲傷,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朝著沈茹芸走了過來。
沈茹芸偏開身體,將項北方讓進了屋裡,然後將房門開啟,朝屋內走了過去。
項北方望了一眼沈茹芸:“為何不將門給關上。”
沈茹芸冷冷的道:“王爺明日就要成親了,而我一個黃花大閨女,這樣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未免有些不妥,這樣開著房門是為了避嫌。”
“茹芸。”項北方低沉的喊了沈茹芸一聲,身微微的顫動著,但是很快便冷靜了下來:“我到現在都不相信你對我的那些話,我以為我會很瀟灑的忘記你,可是每次看見你,就像是在我心頭上狠狠的插上一刀,這樣的痛我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