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方拿出了今天在洛河邊撿到的令牌,放在貴妃娘娘的眼前:“母妃你可認得這個東西?”
張貴妃一眼便認出了這是玉仙閣的令牌,所以她心中立馬就明白了項北方這麼晚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麼事。
她伸手奪過了項北方手中的令牌,毫不避諱的道:“我當然認得,這是我的令牌,凡事替我辦事的人身上都有這塊令牌。”
“所以母妃,你這是承認了?”項北方生氣的問道。
“我承認什麼了?”張貴妃反問道。
“難道母妃你不知道我今晚在洛河邊遇刺了。”項北方著看了一眼張貴妃,她神色依舊。
項北方冷笑了一聲:“母妃聽聞我遇刺,為何可以如此的淡定?”
“你這不是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了嗎,也就是你遇刺根本就沒有事,我又為何要去替你著急?”張貴妃淡定的道。
“可是這枚令牌就是刺殺我的人落下的,而這令牌是母妃的,也就是,是母妃派人刺殺我的,是這樣嗎?”項北方覺得自己非常的憤怒,他怒火中燒,很難以想象,今晚刺殺他們的居然是自己平時最信任,最敬愛的母妃派來的,想到這裡便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放肆。”張貴妃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沖著項北方吼了過去。
項北方已然瞭然於心,看著張貴妃的反應,知道了自己的猜斷都是正確的。
張貴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著項北方,有些生氣的道:“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這樣做的目的還不都是為了你,為了你的將來著想,但是你絲毫不領情,竟然這樣自己的母妃,你真的是太令我失望了。”
“母妃,你不要總是以為我好的名義做一些傷害我的事情,這樣的好我接受不了。”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項北方偏著頭,這是貴妃娘娘鮮少的一次打他,項北方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抬頭望著張貴妃。
“沒錯,那刺客就是我派去的,你明明知道我要殺的不是你,你明明知道我希望你能怎麼做,可是你呢,偏偏要忤逆我的意思,你這樣做是故意氣我的是不是,你覺得你很得意了,氣著我了你很高興了是不是?”張貴妃咬著牙齒完這些話,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生氣。
“可是母妃,您也明明知道我的心裡只有沈茹芸,你為何就是不肯成全我們?”項北方針鋒相對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沈茹芸是誰,沈茹芸是個什麼東西,以後我的兒媳婦只能是張書琳,換做是旁的任何人,我都不同意。”張貴妃再次惡狠狠的道。
項北方非常的餓氣惱,他氣惱自己的母妃為何如此的固執,為何將他的終身幸福緊緊的攥在她的手中,讓自己絲毫沒有做主的權力。
“母妃,不管你答應與否,我一定要娶沈茹芸,這是我的幸福,也是我對沈茹芸的承諾,你可以讓我娶張書琳,但是你左右不了我的心,我愛誰那是我自己的事情。”項北方斬釘截鐵的完,轉身就走。
“既然你如此固執,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誰會先妥協,我過,我有千萬種方法讓你在一起比不在一起更痛苦。”張貴妃在項北方的身後著。
項北方將這些話一字一句的全部都聽了進去,但是他並沒有做任何的停留,而是邁著步,徑直的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了站在外面的張書琳。
張書琳很是高興的迎了上來:“北方哥哥,你找姑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得這麼晚呀?”
項北方狠狠的瞪了一眼張書琳,並沒有話,而是一拂衣袖,氣沖沖的離開。
張書琳裝出一副很是委屈的樣,望著項北方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而後露出了兇狠的目光,口中喊道:“沈茹芸,此生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張書琳回到了房中,看見張貴妃有些虛弱的扶住了桌,她立馬上前將張貴妃給攙住了:“姑姑,你沒事吧。”
“氣死我了,這個逆真的是要氣死我。”張貴妃生氣的道。
張書琳幫著張貴妃順順氣,開口道:“姑姑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體不值當,北方哥哥只是受了沈茹芸那個賤蹄的蠱惑,只要沒有了沈茹芸,北方哥哥一定會迴心轉意的。”
張貴妃點了點頭,眼中透露出一種令人生畏的寒冷:“看來是該好好的謀劃謀劃,沈茹芸不可再留了,多留一天,我就心生不快。”
“姑姑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沈茹芸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的。”
張書琳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種無以名狀的惡毒,那狠毒猶如烈日下的鋼鐵,淩然而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