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客人留不住,那便不再挽留,請便吧!”徐娟拿起面前的茶杯,輕輕的聞了聞,清香沁人心脾。
沈茹芸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扭頭看著項北方。
項北方這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裡糾結得厲害,他看著沈茹芸,想讓沈茹芸開口話。
可是沈茹芸偏偏就穩坐在哪裡,也不話,也不理會這件事。
人雖然不能有傲氣,但是不能沒有傲骨,做人就應該不卑不亢,可是傲氣與傲骨,不卑與不亢這個度真的很難把握,左不得右不得,依著項北方以前的脾氣,統統的拉出去打板,打完了再進來話。
可是這、這沈茹芸的脾氣也不善茬,估摸著這是在考驗他呢,所以他現在唯有降低一點身姿,否則的話,沈茹芸她娘這一關就不太好過。
項北方又回到桌旁坐了下去,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起茶來了。
“沈夫人,本王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時常聽得茹芸講,沈夫人是個傲骨林霜,風度豁達之人,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一點著實令本王佩服。”完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以示先幹為敬之意。
沈茹芸接著又為徐娟和項北方將茶杯裡的茶滿上,項北方又端起了茶杯,舉向沈夫人道:“沈夫人,我再敬你一杯,沈茹芸溫婉賢淑,善良孝順,才貌雙全,這都是遺傳了你先天的優點,再加上你後天教導有方,這明你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有勇有謀有智慧。”
“噗呲。”沈茹芸剛準備下嚥的茶水一下全都噴了出來,然後她被茶水給嗆到了,不停的咳嗽。
徐娟和項北方就那樣看著她,看著她咳嗽,都沒有開口一句話。
沈茹芸過了好久才平複下來,看著項北方對自己頭來的幽怨的目光,馬上就不敢在咳嗽了,可是為什麼真的好想笑,忍了好久,終於忍不住了,沈茹芸笑出了聲。
“沈夫人,我再敬你第三杯。”項北方著又舉起了茶杯。
一旁的沈茹芸真心是忍不了,她覺得項北方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這些肉麻且酸的拍馬屁的話,他是怎麼想出來的,真是是很佩服他,上一刻還是冷峻的王爺,下一刻就變成了滿嘴馬屁的混混了。
“我和沈茹芸兩情相悅,想來沈夫人也是通情達理之人,斷不會為了之前的一點誤會,便棒打鴛鴦。常言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沈夫人定會成人之美的,我在這裡向你承諾,沈茹芸嫁給我的那一天,便是你離開青樓,回到沈家莊的那一日。”項北方完,誠意十足的望著徐娟。
“罷了,罷了,你這連著敬了我三杯茶水,我若是再阻攔你們,就顯得我太不近人情了,我今日且應下你和茹芸在一起這件事,但是你要知道,我這麼做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家茹芸,倘若以後讓我知道我的芸兒在你王府受了什麼委屈的話,管你是王皇孫還是天王老,我定會擾得你王府雞犬不寧的。”徐娟道。
項北方連連點頭:“那是,那是,就算你不去王府,沈茹芸也會將王府鬧個雞犬不寧的。”
沈茹芸狠狠的瞪了項北方一眼:“我娘話你好好聽著便是了,多嘴做什麼!”
徐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握著沈茹芸的手道:“芸兒,娘不管在哪裡,不管做什麼,都是惟願你能幸福,你開心快樂了,娘便知足了。”
“娘。”沈茹芸的眼中含著淚花,每次來這裡,她都要這麼煽情一番,搞得自己的好想哭。
“乖,娘知道你是個好孩,你一直以來都是孃的驕傲,他日若是嫁人了,就得安分守已,在家中好好的相夫教,做一個本分之人。不要想娘一樣,一生碌碌無為,有家不能回。”徐娟著著便傷感起來了。
“娘,你不要傷心難過了,我們一定會讓你回家的。”沈茹芸堅定的道。
徐娟笑著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的女兒一定能做到的,她相信自己的女兒。
從萬春樓裡出來的時候,項北方手心裡全是汗。
沈茹芸在他身後一直笑個不停。
“別笑了,這麼做都是為了你,要不然我早就走了,你知道我坐在那裡有多尷尬嗎?”項北方不滿的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這麼放低姿態都是為了我,可是你真的很能拍馬屁呢,那些話你是怎麼想的呀?”沈茹芸笑著道。
項北方伸手拉過沈茹芸:“我的都是實話,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些話再沈茹芸這裡好像很受用呢,得沈茹芸心裡很高興。
他們手拉著手來到了洛河邊,今天放河燈的人真不少,抬頭望望天上的月亮,氣的只露出了以前彎彎的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