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方一邊幫著沈茹芸擦拭著藥膏,一邊輕輕的吹著。
這藥膏擦在手上清清涼涼的感覺,很是舒服,那種燒灼的痛感輕了許多。
“茹芸,是我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受苦了。”項北方極盡溫柔的道。
一直站在一旁沒有吭聲的項時光看不下去了,盡管他也很心疼,但是這裡好像根本就不需要他,他顯得很是多餘,所以他開口道:“你們等我走了再肉麻吧,我只是來看看你,既然你沒有什麼事情了,我也就放心了,太那邊你不用操心了,我一個人去幫忙就好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完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哎,有需忙盡管叫我。”項北方在他身後開口道。
項時光連頭也沒有回,背對著他們擺擺手,然後大步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直至背影也看不見了,沈茹芸這才回過神來,望著項北方,正色道:“聽你生病了,還不肯吃藥,怎麼回事呀?”
“誰我不肯吃藥呀,你煎的藥我保證一滴不剩的全給吃完。”項北方像個孩般的道。
沈茹芸立馬起身:“那好,我再去幫你煎藥。”
“茹芸。”項北方叫住了沈茹芸,伸手抓住了沈茹芸的手。
“啊……”沈茹芸剛剛覺得好過一點的手,被他這樣一扯,瞬間疼爆了。
項北方趕緊松開了她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站了起來,慌亂的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痛。”
“痛死了。”沈茹芸看著自己的手,有些委屈的嘴道。
“咳咳咳。”項北方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起來了。
沈茹芸連忙去拍著項北方的背,過了好一會兒,項北方才止住了咳嗽。
“我去給你煎藥吧,你怎麼咳得這樣厲害?”沈茹芸有些心疼的道。
“不必了,我已經讓眉心去幫我煎藥去了,倒是你的手,傷成這樣,真是讓人心痛。”著輕輕的幫她吹著。
沈茹芸傻乎乎的笑了起來,道:“我沒事,你這樣的責罵張書琳,你就不怕她生氣嗎?”
“我不怕她生氣,我就只怕你生氣。”項北方含情脈脈的望著沈茹芸:“我只希望你能知我懂我,任他什麼事情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沈茹芸走過去環住了項北方的腰,將他緊緊的抱住了:“我理解你,但是你若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也一定要對我言明,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人言可畏,我不怕困難,不怕艱辛,只怕我們會有誤會和隔閡。”
“傻丫頭,你只要知道我的心裡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人,我當磐石,你如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項北方輕輕著沈茹芸的如瀑的黑發,將她深深的擁入懷裡,抱著她就像抱住了全世界一般,這世間再也不會有任何事情將他們分開。
咚咚咚的敲門聲,使他們不得不分開,項北方清了清嗓,對著外面道:“進來吧。”
眉心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將藥放在了桌上:“王爺請喝藥吧,溫度剛剛好。”
“好,你先退下。”項北方見眉心退了出去,來到了桌前,將藥給拿了起來,聞著就一股苦澀的味道。
“良藥苦口利於病,王爺快些喝下去吧。”沈茹芸勸道。
項北方捏住了鼻,一口氣的將藥給喝了下去。
然後像個孩一般的望著沈茹芸,沈茹芸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項北方一臉不解的問道。
“原來高高在上的王爺竟然害怕吃藥,你也有怕的東西呀!”沈茹芸邊著,邊又笑了起來。
項北方裝作一板正經的樣,望著沈茹芸道:“不許取笑我,這件事情你也不許告訴別人。”然後望著沈茹芸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對了,過幾天就是二十九了,你陪我一起去趕集,然後去逛戲園,再然後去看看我娘,晚上我們再一起放河燈好不好?”沈茹芸有些期待的望著項北方道。
項北方點了點頭,溫柔的道:“好,只要是想做的事我都陪你,和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才是最美好的時光。”
沈茹芸聽了之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好久都沒有這樣的開心過了,是眼前的這個人的出現讓她忘記了一切的憂愁與煩惱,她不再感到孤獨與害怕,能與他一起走接下來的人生,何嘗不是一種快樂呢!
幾天後,六月二十九,每當初七及下九,都是城中女最期待的日,因為這個時候她們可以出門趕集,幽會情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守在閨閣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