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欣可涵領了命令便下去了。
是夜,月朗星稀,蛙聲一片,一切寂寥無聲,在重重守衛下的鏡中水月,現在是連一直蒼蠅也飛不出去。
但是一個黑影一閃而過,迅速而敏捷,令所有的人都沒有察覺,緊接著,又一黑影飛身而出,在屋頂的琉璃瓦上腳步輕盈,如履平地。
沈茹芸未眠,在房間裡踱來踱去,心似火燒,難以平靜,這的等待尤其的漫長,每一個時分都叫沈茹芸受盡煎熬。
五更時分,東方的天空露出點點魚肚般的白色,一個身影一閃而過,進了房間。
沈茹芸趕緊迎了上去,來人伸手自己臉上的黑紗,可欣走到沈茹芸面前,抱拳施禮:“姐,靖王爺十天前動身去了江南,聽是治理水災之事,我在府上並沒有見著靖王爺,倒是遇見他身邊的護衛項晟,項晟會替我將姐的話轉達給靖王殿下的。”
沈茹芸聽此話,猶如一盆水從頭淋到了腳,心裡一陣陣的發涼,怎麼這個時候她才知曉他已經離開洛陽去了江南,現在她連唯一的希望都沒有了,難道真的要自己嫁給那個李員外嗎?
正坐在桌前發呆的沈茹芸,聽得屋頂傳來一陣腳步聲,片刻之後,一個身影閃入房內,可涵也扯掉面紗,急切的走到沈茹芸的面前:“姐,大姐要將你嫁給的那個李員外,他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家中已有十五房妻妾,姐你嫁過去就是第十六房的妾室,聽那李員外的孫都快有姐這般大了。”
“什麼?”沈茹芸猶如五雷轟頂,如同雷轟電掣一般的呆住了,茫然不知所措。
沈茹薇想方設法的將她嫁出去,就是沒安什麼好心,但是沒有想到她卻要用這樣歹毒的辦法來對付自己,沈茹芸現在是哭天不應叫地不靈,心中的那一團火,越燒越旺,只想生生的將那沈茹薇剝皮抽筋。
坐以待斃絕不是辦法,沈茹芸壯著膽往外沖,還是被門口的守衛給攔住了。
“你們讓開,我要見沈茹薇,讓我見沈茹薇。”沈茹芸氣極的與那些守衛起了沖突,伸手一記手掌,劈倒了一個。
其他人馬上警覺的圍了上來,拿著武器虎視眈眈的望著沈茹芸。
“大姐有令,沒有她的命令,決不能放你等出門。”一個領頭的守衛道。
“那你去將沈茹薇給我叫過來,我有話要。”沈茹芸沖著他們喊道。
立馬就有人跑開了,想必是通知沈茹薇了。
果不其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沈茹芸便在丫鬟嬤嬤們的簇擁下朝著沈茹芸的鏡中水月走了過來。
“沈茹薇!”沈茹芸朝著沈茹薇聲嘶力竭的喊道。
“聽下人們你找我,找我做什麼,準備好做你的新娘便好了。”沈茹薇輕描淡寫的道。
“沈茹薇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我在這個家裡是那裡礙著你了,為何要這樣處心積慮的害我。”沈茹芸咬牙切齒的道,恨不能將前面的毒婦千刀萬剮。難怪常言道,青蛇口中劍,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好,女人遲早都是要嫁人的,嫁誰不是嫁呢,況且李員外家境殷厚,沒有哪點是配不上你的。”
“你胡,那李員外分明就是個糟老頭,你讓我去做別人的妾室,沈茹薇你好生歹毒。”沈茹芸氣急敗壞的道。
沈茹薇本來還是含笑的臉色瞬間大變,用那種捉摸不透的眼神望著沈茹芸:“本以為這幾天將你禁足在此,等你嫁過去了生米煮成熟飯了,你也就無話可了,可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有如此本事,你是怎麼知道李員外的事情的?”
沈茹芸見沈茹薇臉色大變,但她絲毫不畏懼的直視著對方的眼睛:“沈茹薇,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之前做過的種種,我不便是怕你了嗎?”
沈茹薇有些惱羞成怒的舉起手來,正準備一耳光給扇過去,卻沒有想到自己抬起的手竟被沈茹芸給抓住了,沈茹芸用力一帶,將沈茹薇拉至自己跟前。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會遭到報應的。”沈茹芸在她耳邊輕聲道。
沈茹薇不以為然的甩開了她的手:“沈茹芸,你簡直就是狗坐轎,不識抬舉,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是敢擅自悔婚的話,整個寧夏都容不下你。”
完一撫衣袖,對著領頭的護衛道:“從現在開始,增派兩倍的人手給我嚴加看管,若是有絲毫的差池,我為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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