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項北方退了出去,貴妃娘娘坐在那裡,喜憂參半,不知道是該為他感到高興還是難過,得聖寵有時候會是極好的事,有時候又是一件極壞的事,哎,貴妃娘娘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以後的事態如何,以後再吧。
項北方回到王府中,將府中的事情逐一吩咐下去,而後又來到了項晟的房間,他因受了棍刑,現在還躺在不能動彈。
項晟剛想起身,項北方走過去阻止了:“你且好好養傷,父皇派我前去江南治理水災,我先走一步,你十日後再跟上。”
“謝王爺體恤。”項晟感激的道。
項北方明面上只帶了十幾個護衛隨性,暗地裡安排了三十死士悄悄跟隨,坐在馬上的項北方朝著沈家莊的方向看了一眼,許是來不及前去與她道別,一切等他回來之後再去與她解釋清楚。
項北方一拉韁繩,雙腳一夾馬肚,“駕……”的一聲沖了出去。
天氣有些難耐,像是要下一場大雨一般,沈茹芸閑來無事,坐在房間裡打瞌睡,一陣腳步聲將她給驚醒了,她揉揉眼睛朝門邊望去,可欣推門走了進來。
“姐,大姐請你到前廳吃午飯。”可欣蹲下來伸手扶起沈茹芸。
沈茹芸有些奇怪的望向可欣:“大姐從不叫我去前廳吃飯,今天的太陽是打西邊升出來的麼?”
話雖這樣,但是沈茹芸還是重新梳妝一般,換了件幹淨的衣服,帶著可欣可涵來到了正廳。
正廳只有沈茹薇一家三口坐在桌旁,沈茹芸更是納悶了。
她走了過去,對二夫人和沈茹薇行禮,二夫人皮笑肉不笑的道:“坐吧。”
沈茹芸坐了下來,看看沈茹薇的臉色,她喜笑顏開,按理,平時沈茹薇見了自己,向來都沒有好臉色,今日這樣高興,是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二妹呀,爹爹外出做生意還未歸家,最近大娘身體不好,時常生病,家中也沒有個主事的人。”沈茹薇笑著道。
沈茹芸有些警惕的望著沈茹薇,二妹?她在心裡笑了一陣,可從來沒有聽她如此喚過自己,這一聲二妹不知道是她藏了什麼樣的心思。
“大姐,爹爹向來都是長年在外經商,家裡的大事務不都是大娘二孃掌管的,只是不知道大娘為何會無緣無故的身體不適?”沈茹芸有些疑慮的道。
沈茹薇笑著打著哈哈:“大娘許是累著了,這幾日家中的門檻都快被人給踏破了。”
沈茹芸不解的望向沈茹薇:“為何?”
“還不是妹妹你的婚事,這城中有一大戶人家,家中也是腰纏萬貫,他竟看上了妹妹你,幾次派媒人上門這件親事,這事呀……”沈茹薇欲言又止的望了一眼二夫人。
二夫人忙接過道:“二丫頭你也老大不了,是時候該成家了,我已經答應了媒人將你許配給那李員外了。”
“姐姐尚未出閣,我怎好先行出嫁,還是等爹爹回來了,姐姐出嫁後再來談我的婚事吧?”沈茹芸推脫道。
“這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爹雖然不在家,但是我這個二孃也是有權過問的,我既已然答應的媒人,那也不得隨意更改了,日也定在了下月初七,你好生準備準備。”二夫人言之鑿鑿的道。
“可是二孃……”沈茹芸還想些什麼,被沈茹薇給攔住了。
“二妹可是擔心嫁妝之事,妹妹放心,大娘二孃是絕不會虧待與你的,你就坐等著做你美麗的新娘吧。”
沈茹芸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有種不踏實的感覺,沈茹薇這又是存著心思在害自己的吧,否則她們怎能有如此好心。
這連日都定下了,眼看著離自己出嫁之日僅十來天,沈茹芸心裡一陣慌亂。她帶著可欣可涵準備出門,可是她的鏡中水月卻被幾十個護衛給圍著水洩不通,看來這沈茹薇還是下了功夫的,她連門都出不了,她試了幾次,都被攔了回來。
她急的團團轉,自己莫不是就這樣被沈茹薇給設計嫁了吧,自己心裡多少是有些想法的。
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兩人,突然想到她們可是身手不凡,向來出去一趟也是輕而易舉之事吧。
“可欣可涵。”沈茹芸喊道。
可欣可涵聞聲走上前來,望著沈茹芸,等待她的吩咐。
“可欣,可涵,你們今天夜裡無論如何也要想方設法的出去一趟,可欣你到靖王府上找靖王,對他明我現在的情況。可涵你去打聽打聽那個李員外的訊息,你們兩個務必要快去快回。”沈茹芸一一交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