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劫獄之罪!”項北方話時眉眼間盡是怒氣,那深諳無底的眼神似乎能將對方給吞噬掉:“無須你上報,我自會去父皇那裡請罪的。”完伸腳踢開了跪在面前的狗官,抱著沈茹芸朝外面走去。
沈茹芸雙手攀上項北方的頸部,睜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項北方。
項北方只是稍一低頭,望向沈茹芸,眸裡柔情似水,宛若天上的星辰耀眼無比:“是我來遲了,教你受苦了。”溫柔的聲音,如明媚的春風拂過臉龐,又如青翠的柳枝掃過心間,讓人心底酥酥癢癢。
沈茹芸紅了臉龐,含笑的望著項北方:“你能冒著這份危險前來救我,我已是感激不盡。”
“噓。”項北方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我不要你感激,我只要你安康。”
就這一句話,令沈茹芸的心裡像波紋一樣蕩漾著。
項北方抱著沈茹芸徑直來到了項玦的天勤殿前,將沈茹芸放下,與她一同跪了下去。
宮中早已得了項北方去牢中劫人的訊息,項玦黑著一張臉,坐在殿內,聽宮人來報,是靖王爺和沈茹芸都跪在殿下,心中不禁怒火中燒。
站在一旁的太適時的火上澆油:“父皇,這個項北方簡直就沒有將您放在眼裡,幾次求情不成,既然做出劫獄這種事情來,這置父皇的威嚴與何處?”
哐當一聲,項玦手中的茶杯被摔在了地上:“逆,居然還敢來見朕!”
“父皇,可不能輕饒了這項北方,正所謂王犯法與民同罪,若是不整治這種歪風邪氣,父皇以何威信來治理天下?”
“走,出去看看去,看他有何要的。”項玦手一揚,掀起袍擺,雙手負於背後向外走去。
在一眾宮人的簇擁之下,項玦在前,太項之鳴緊跟其後的來到了大殿前。
項北方和沈茹芸正跪在那裡,沈茹芸全身疼痛,沒有力氣,跪在那裡搖搖欲墜,項北方伸手扶住了沈茹芸。
沈茹芸這才提起一絲精神望著項北方。
項北方見項玦他們走了過來,立馬跪直了身體,雙手作揖道:“父皇,不孝項北方前來請罪。”
“哼哼。”項玦陰陽怪氣的冷哼了兩聲,冷眼望著項北方:“你是何罪之有啊?”
“父皇,兒臣今天去大理寺,居然發現大理寺卿濫用私刑,他竟還口口聲聲稱是奉了父皇之命,意圖屈打成招,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恐有損父皇的名譽。”項北方義正言辭的道。
項玦掃視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的道:“這樣來,你這是在維護我了?”
“父皇明鑒,此事還尚未查清楚,不可如此濫用私刑。”
“那你劫獄就是光明正大之事嗎,還敢以我的名譽為藉口,真當我是老糊塗了嗎?”
父兩人像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肯讓步,項北方低頭不語。
一旁的太殿下笑著道:“二弟真是魯莽,這件事雖然沒有查清楚,但是父皇深明大義,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下毒這件事我相信父皇心中自有定斷,你這樣魯莽的跑去劫獄,可有將王法與父皇放在眼裡。”
項北方抬眸望向太,他若不這話還好,現在既以出口,那就該好好的計較計較了。
“王兄所言極是,是臣弟魯莽了,相信過不了幾日,許宰相之女中毒之事便可公之於世了。”項北方著這話的時候,還不忘看看太殿下的神色。
果不其然,太臉上有著短暫的凝神,但是馬上便恢複正常,道:“那是,以父皇的辦案手段,定是很快便會水落石出的。”
“是。”項北方望著太冷冷一笑。
這一笑叫太後背一涼,不知這笑意為何?
“父皇,前段時間兒臣也曾中過毒,還是沈姐以身冒險救了我,而今許姐也中了毒,經太醫診斷,竟為同一種毒。”項北方神色鎮定的道。
項玦有些詫異的哦了一聲:“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