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眼神令她有種窒枯的感覺,她想掙紮,她想離開,但是他的眸如同吸鐵石一般的將她深深吸引住,讓她無法挪開眼。
項北方看著沈茹芸的這張臉,巧精緻的五官,顧盼生輝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一對蝴蝶一般忽閃忽閃的,他手上的力道更加的緊了一些,他咬牙切齒的望著沈茹芸:“你還要我怎樣?”
沈茹芸聽見這聲音,像是從極遠處傳來,在空中飄飄蕩蕩的傳進了她的耳朵裡,她很淡然的眨了一下眼睛,回道:“你想怎樣便怎樣,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而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民女,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什麼時候過要殺你,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我這麼做是在保護你,維護你。”項北方一把推開了沈茹芸,他用責怪的語氣道。
沈茹芸搖了搖頭:“恕我愚昧,我看不出來。”
項北方生氣的一甩衣袖:“虧我還為了你被遇刺的事情幫你追查真相,真是枉費我的一片心意。”
“對,是我枉費了你的心意,你本就應該將你全部的心意放在你的心上人身上,擱我這裡真是浪費了。”沈茹芸道。
“夠了,你給我退下。”項北方怒視著沈茹芸,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會不計後果的做出一些沖動的事情,他現在的理智告訴自己,讓這個拎不清狀況的人趕快離開自己的視線。
沈茹芸也是生氣的一甩衣袖,由於用力過猛,將袖裡面藏著的給甩了出來,狠狠的摔倒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你,你……”項北方生氣的指著她:“你簡直就是個人之心,再怎麼生氣也不能亂摔東西,尤其是要送給我的東西。”
“誰是送給你的,我自己買來的,我想摔便摔,摔碎了拉倒。”沈茹芸完,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項北方看著她的背影,在後面喊了一句:“這世間唯女與人難以養也。”
沈茹芸望著項北方狠狠的關上了門,心裡恨的牙癢癢的,居然她是人,她做人做事從來就是坦蕩蕩的,哪裡人啦,怎麼就人啦,就因為拿了他的玉釵去換錢了,這就人了嗎?哼,我才不會承認我是個人呢,沈茹芸這樣想著。
她有些無力的仰面躺倒在床上,剛剛發生的事情就像做夢一般,那麼不真實,可是那些事又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為什麼知道項北方有心上人的時候,自己會那麼的生氣,那麼的難過,尤其是知道了
那麼漂亮的玉釵,那麼貴重的玉釵是為了送給他的心上人,她的肚裡就有一股無名的火氣,甚是壓抑人,她好討厭這種壓抑感,這樣的感覺讓人難以呼吸,如同魚兒離開了水,雄鷹離開了天空,黑夜沒有了月亮與星星,可是她記得自己是不喜歡這個冰山王爺的,她記得這個冰山王爺很討厭自己。
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與這個冰山王爺有了交集的呢?沈茹芸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袋下面,望著帳頂端,那裡什麼都沒有,但是她卻可以看得那麼認真,那麼忘神。
她回憶著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認識這位冰山王爺的,自己來到這裡與他見過幾次,與他發生過什麼事情,她腦海中第一個鏡頭就是他騎在馬上,向自己款款而來,那衣袂飄揚,周圍的女都花痴的望著他,他是一個王爺,又帥氣又有風度的王爺,也是全城大多數女仰慕的王爺,而他又是什麼時候走進了自己的生命裡了?
記得那天在沈家莊,百無聊賴的她正在喂著池裡的紅鯉魚,是他帶著一群侍衛沖了進來,在她的房間裡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她那個時候就認出了他,自己與他第一次見面竟是在楚國,當時買飾物的時候還碰巧救了他,而自己當時早已換了衣服面孔,他也認不出自己了吧。
他居然為了一幅畫,要傷害這個國家唯一對自己好的娘親,她憤怒的差點就撕毀了那幅畫,那個時候的他,真是不講道理,只講權勢,以自我為中心,傲慢固執,想到那幅畫,她還是有些好奇,那副畫上畫的是什麼,因為當時太著急而且很混亂,自己也沒有仔細看那幅畫,大致上瞄了一眼,好像是個女人的畫像。
難道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心上人,他打造那隻玉釵也是為了畫上的人?沈茹芸的心裡五味陳雜,那是怎麼樣的絕色美人,令一個王爺對他神魂顛倒,為她挖空心思的去打造那樣一個玉釵,那是一個怎麼樣的美女呢?自己與她想比,差在哪裡呢?若是能去看一眼那副畫,也不枉受了這些心傷與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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