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方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抱起了沉睡的沈茹芸,一陣一陣鑽心的刺痛傳來,他咬咬牙,邁著堅定的步伐往王府走去。
項北方一回到王府,項晟就迎了上來:“王爺。”
項晟看了看項北方手中的沈茹芸,有些不解的望著項北方:“王爺,你不是去給三皇送行了嗎,怎麼未歸,這個姑娘是”
“馬上去請禦醫,請最好的禦醫過來。”項北方完,黑著臉走向了自己的寢房。
項晟一聽語氣,趕快領命去請禦醫了。
待禦醫來後,首先幫項北方包紮好了傷口,禦醫道:“王爺雖然是中毒,但是幸好及時處理,將毒逼出體外,這傷口只是皮外傷,只要休養半月便可痊癒。”
項北方還是一如往常的冰山臉,點了點頭:“本王自知沒事,你去瞧瞧的姑娘,看看她的毒該如何解。”
“是。”禦醫作揖,然後帶著醫藥箱來到了床邊,首先看了看沈茹芸的臉,臉色鐵青,嘴唇發紫,看樣是中毒很深,他在把了把沈茹芸的脈,脈象混亂不規律,禦醫從醫藥箱裡拿出一個銀針,朝著沈茹芸的心頭紮進去,過了半響之後將針頭拔出,那針頭已經發黑了。
禦醫搖了搖頭,走了過來,仍舊很恭敬的作揖:“王爺,這位姑娘中毒太深,而且處理不及時,現在毒性已經到了心髒,恐怕很難醫治。”
“你什麼?”項北方有些震驚的站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爺,這位姑娘中的是相思之毒,此毒劇毒,而且難以解毒,況且這位姑娘的毒已攻心,老臣惶恐,怕是……”禦醫最後得有些猶豫。
項北方一聽,頓時氣不可遏,望著禦醫道:“你不是禦醫院裡最有名的禦醫嗎,為什麼還有你解不了的毒,我告訴你,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將她的毒給我解了,否則的話,你就給她陪葬吧。”
“王爺恕罪。”那禦醫一聽,立馬跪了下去:“要想解毒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你快,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要救她。”項北方道。
“到極寒之地摘取傳中的冰山雪蓮,收集早晨的露珠,用處男之血作為藥引,吃下之後再經過幾日慢慢的調養,此毒便可痊癒,只是那冰山雪蓮在極寒之地西嶺山,許多人都為了雪蓮而去那極寒之地,但鮮有人能摘到雪蓮並活著回來的。”禦醫向項北方分析道。
項北方聽後若有所思,思考了片刻之後道:“我即刻就去北邊的西嶺山,等我摘迴雪蓮,就可以救她了。”
“王爺慎重。”項晟上前一步攔住了正欲邁腿的項北方,幾分擔憂的道:“王爺不可如此冒險,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去做如此危險的事情。那極寒之地是萬萬去不得的,西嶺山裡有萬年不化的雪山,那裡寒氣逼人,如果在那個地方待的時間長了,寒氣就會侵入體內,這一生就會受這寒氣的影響,一到陰雨延綿的天氣,身體的各個關節就會疼痛無比。”
項北方望了一眼項晟:“你去過,你是如何知道得如此詳細的?”
項晟低下頭往後退了一步:“我也只是聽長輩們起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寧可相信它是真的,王爺不能去冒險。”
“不行,她是為了救我而中的毒,我不能置之不理。”項北方道。
“王爺,為什麼不能置之不理,她與你非親非故的,你有什麼非救她不可的理由?你是一位王爺,她有機會救你也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
項北方有些犀利的眼神望向項晟,有種不怒而威的樣,項晟雖是擔心項北方,但是還是敬畏他的,所以他不敢講話,低著頭退了幾步。
項北方走到床前看著的沈茹芸,他突然記起他有好久不曾去看那幅畫了,那畫上的可愛在他的心中已經漸漸模糊了。
曾幾何時,他的眼前浮現的是那個在萬春樓舞動的精靈,他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穿著那麼暴露,心裡為何會非常的生氣;曾幾何時,他特意去沈家莊想探望她,卻始終找不到進去的理由,在門外徘徊許久的他,終於見著她了,但是她卻和三皇項時光一起出來的;曾幾何時,他看見那些刀光劍影刺向她的時候,他卻極力的想保護她,哪怕是自己倒在那劍下,只要她能平安,自己無怨無悔。
對呀,自己與她非親非故,為何要為她冒險,明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為何要去救她,她一個不相幹的人,她的死活與自己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