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高興的拍著手:“跳得好,畫的也好,沈姑娘。”
項玦臉上的笑容立馬凝固住了,心裡反複的重複著沈姑娘那三個字,可是自己的玉鳳到哪裡去了,她真的已經不在了嗎?想到這裡,他一口氣如鯁在喉,沒有吐出來也沒有吞下去,突然一股血腥味噴湧而出,口中噗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幾位娘娘紛紛上前去將項玦扶住,幾位皇也紛紛上前。
在宮人的攙扶下,項玦回了寢宮,留下了惠妃娘娘善後。
惠妃娘娘一副居高臨下的望著沈茹芸,道:“你先回去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有什麼資格與皇匹配,你最好是斷了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野心,從今往後,你再也不許參加女殿試。”完朝著沈茹芸一揮長袖,厲聲對宮人道:“拉下去杖責一百。”
沈茹芸被按壓在一條長上面動彈不得,當第一棍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感覺到一種皮開肉綻的疼痛,這才只是一棍而已,這一百棍後自己還能有命在嗎?沈茹芸深深的感覺到一種無名的恐懼,而那些前來參加殿試的女們,一個個都在議論紛紛,竊竊私語。
就在第二棍打在身上的時候,一個太監走過制止了他們,然後他尖著嗓道:“皇上請沈姑娘走一趟,沈姑娘請隨我來。”那太監做了一個帶路的姿勢,望了其他人一眼,那些人立馬便將沈茹芸放開了。
沈茹芸拖著有些沉重的身體,跟著太監身後,來到了項玦的寢宮。
不知為何,這才過了不到一會兒的時間,項玦看上去像是瞬間蒼老了十幾歲的樣。
項玦見沈茹芸進來了,在貼身太監的攙扶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個太監將剛才沈茹芸畫的那幅畫掛在了牆上。
沈茹芸覺得他像只老虎般坐在那裡,但是卻沒有了老虎的戾氣,反而像是隻拔了牙齒的老虎。
項玦有些痴情的望著那幅畫,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有些疑惑的看著沈茹芸:“告訴朕,你可識得這畫中的女?”
沈茹芸看了一眼那畫,心裡苦笑了一聲,這畫上的人就是自己和姐姐,她豈能不識,但是她臉上卻要表現出一副安然的樣,笑著道:“不久之前,民女隨父親前往楚國經商,在楚國有幸見到了當朝皇後,那優雅的氣質與漂亮的臉龐一直都盤旋在我的腦海裡,所以才想著畫這樣一幅畫,畫還有待提高,望皇上恕罪。”
“你見過她?”項玦臉上閃過興奮的神情,連眸都亮了起來。
“是,與她接觸過,可惜她……”沈茹芸想到姐姐已不在人世間了,心裡不免一陣悲傷。
項玦明亮的眸忽的就暗淡下去了,胸腔感覺有股氣流,劇烈的咳嗽起來,他握著空心拳頭放在嘴邊,過了許久拿來一看,竟有一灘殷紅的血在掌心。
“皇上,你?”沈茹芸有些不敢看項玦,擔憂的問道。
項玦只是向她擺了擺手:“年紀大了,不中用了。”轉而目光深邃的望向了遠方,喃喃著道:“北方有佳人,傾國又傾城,仿若一夢中,佳人難再得。”
沈茹芸看著項玦,一種欽佩感油然而生,她是聽過姐姐和他之間的故事的,只是她沒有想到,項玦是如此的痴情。
“我記得她喜歡吃桂花糕,因為她過桂花的香味沁人心脾,她喜歡彈琴,不喜歡打打殺殺,她善良大方,美麗動人,她……”著項玦臉上浮起了笑容,然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這樣看著沈茹芸有些揪心:“皇上您休息吧,不要想太多。”
“我閉上眼睛滿腦都是她,怎麼趕都趕不走。”項玦搖了搖頭,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向眼前的這個丫頭這麼多,為什麼有一種自己一她就能懂的感覺,難道是因為她也認識自己心中的那個人嗎?
沈茹芸掃視了一眼角落裡的一把琴,蓋在上面的布因為許久都沒有動過而落了一層灰,她輕輕的走過去,掀開了布,看見琴的時候她心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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