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的臉色稍微有些變化,不知這玉如意為何會發亮,眼前這個其貌不揚,做事有頭無腦的人怎麼可能會是這玉如意的主人。
“來人,將她給我拉出去杖責一百,永遠不得參加女殿試。”一招手,對著宮人吩咐道。
這下沈茹芸才有些害怕,她左右看看前來的宮人,心裡覺得荒涼一片,這裡不是楚國,也沒有能庇護她的司馬家族,而她現在只能默默的接受著這一百杖型,但是還好,玉如意被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現在她只能任由宮人毫不留情面的將她拖了下去。
還沒有走幾步,一個堅定的聲音響了起來。
“慢著。”
眾人都驚奇的隨著聲音望去,一襲淺黃色的錦衣,修長的身形,俊朗的五官,和悅的神情,這便是文才武略的三皇項時光。
他從座位上起身站了出來,走到皇帝面前站定,伸手一掀袍跪了下去,雙手作揖道:“父皇、母後、母妃容稟,兒臣當日在沈家莊對沈茹芸一見傾心,今日有幸在此見到她,更是倍感高興,不知道母後能否看在兒臣的面上,免了這一百杖型,將沈茹芸賜給兒臣?”
沈茹芸望向了項時光,此時的他的確像個英雄一般的出現在她危難時刻,可是想到司馬家族的悲劇是由他一手造成的,竟對他無半分的好感。
眾人皆是不解的望向了項時光,沈茹薇也有些不可置信,為什麼會有一個皇站出來替她情。
項北方摸了摸耳朵,一副我沒有聽錯吧的神情望向項時光。
項時光的生母惠妃娘娘氣得差點閉過氣去了,咻的一聲站了起來,非常氣惱的望著項時光:“你知不知道你在什麼?”
豈知卻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三皇這樣求情,本宮也不好駁了你的面呢。”
惠妃娘娘更加氣惱了,她因生氣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一雙眼睛好似要將沈茹芸千刀萬剮了般,然後伸手指向了沈茹芸:“你給我跪下。”
沈茹芸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惠妃娘娘。
“母妃,請不要為難她,兒臣願為她受罰。”項時光誠懇的道。
惠妃娘娘一下癱坐在了椅上,沈茹芸的目光掃過了上面坐著的幾人,一副要看好戲的神情,皇上一副審視的神情望著沈茹芸,貴妃娘娘拿起了手邊的茶盞,神情自若的喝了一口茶,每個人都各懷心思,難以捉摸。
“你有什麼才藝,在眾人面前展示一番,若是才藝超群,三皇的話到可以考慮考慮,若如不然,你這條命,就別想活著走出皇宮。”惠妃娘娘狠狠的拍著桌,語氣不可否定的道。
沈茹芸望向了項北方,他永遠都能那麼鎮定自若,好像這所有的事情都與他不相幹一般,項時光卻信心滿滿的朝著她點了點頭。
沈茹芸手心裡全是汗,看看其他人的表情,皆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這樣她的舞姿無論好與不好,惠妃娘娘也一定會挑一些錯處來指責她的,所以現在無論她是跳與不跳,都免不了一場責罰了。
但是她還是鎮定的走了過去,拿著手中的玉如意,然後讓人準備一些紙筆在一旁,隨著旁邊樂師的起調,沈茹芸曼妙的身姿開始舞動,微風輕輕的吹動著她的衣襟,衣袂飄飄然,烏黑的秀發也在風中舞動,雙手柔軟擺動,身婀娜多姿,隨著音樂的節奏,像音符般的跳動著,玉如意像是長在手上一般,憑添了她幾分氣質與姿色,隨著音樂的間隙,沈茹芸拿起手邊的筆,在紙間揮灑自如。
項玦有些痴痴的望著眼前舞動的身影,他揉了揉老眼昏花的眼睛,好讓自己看的更加仔細些,眼前的這個人兒分明就是司馬玉鳳持著她的玉如意在他眼前翩翩起舞,他像是回到了十年前,時間仿若靜止,此時此刻只有自己和玉鳳兩人,他異常高興的笑了起來,像十年前那般俊朗的笑了起來。
沈茹芸的這一舞,震驚了在座的每一個人,連一直在尋著她錯處的惠妃娘娘也絲毫沒有什麼縫隙可以讓她發現,項北方也坐直了身體,定定的望著沈茹芸。
隨著音樂的停止,沈茹芸放下了筆,收了舞姿,低著頭站在那裡。
項玦和項北方同時望向了那幅畫,那畫上畫著一個放風箏的女孩,那女孩活潑可愛,快樂無憂,而旁邊坐著一個笑意盈盈的女,那女顧盼生輝,明亮的眸像水滴般純淨透亮,她嘴角含笑的看著那個放風箏的女孩,一副恬靜的樣,那畫栩栩如生,兩個人像是要從畫中跳出來一般。
項北方看著這畫,有些吃驚,這畫,這畫上放風箏的女孩,比自己掛在王府裡的那幅畫還要生動,還要明亮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