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沈茹芸突然站了起來,沖到項晟身邊伸手奪畫,項晟一個猝不及防,畫卷就被她扯去了一半,他用力的握住剩下的一部分,兩邊同時用力,只聽見刺啦一聲,畫卷裂開了一個口。
項晟因為害怕畫卷被扯破,趕緊放開了手。
沈茹芸拿過畫卷做了一個要撕畫的動作。
項北方一驚,怒視著沈茹芸:“你要做什麼?”
“你讓他們放開我娘,否則的話我就撕爛你的畫。”沈茹芸急切的道,她已經沒有辦法了,經歷過一次死生的人,覺得親情尤為重要,況且她現在只剩這麼個娘親對她好了,一時沖動之間,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出來的。
“你敢?!”項北方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那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讓他可以僅憑一句話就能震懾所有人。
但沈茹芸卻偏偏是個例外,她反問道:“你看我敢不敢?”著拿著畫用力一撕,畫便撕開了一個口。
“放了她娘,放了她娘。”項北方生怕對方會一時沖動,真的撕了自己的畫,沖著沈萬忠喊道。
沈茹芸見娘親被人架了起來,狠狠的丟在了她的面前,她高興抱住了自己的娘親。
“將本王的畫還給本王。”項北方冷傲的道。
沈茹芸伸手抹幹了自己臉上的淚水,望著自己的娘親笑了起來。
“你還有臉笑,王爺治你死罪都不為過,你簡直就是大逆不道。”沈茹薇猖狂的看著沈茹芸,這次你是真的死定了,臉上忽然顯出得意的神情。
沈茹芸站了起來,拿著畫軸捲了起來,將畫卷送還到項北方的手中。
沈萬忠早已在一旁氣的吹鬍瞪眼睛了,公然敢搶靖王爺的東西,還威脅與他,搞不好是要滅九族的。
“王爺恕罪,看在女年幼不懂事,還望王爺從輕發落。”沈萬忠在項北方面前跪了下去,替沈茹芸求著情。
項北方冷哼了一聲:“決不輕饒。”
這一句話將沈萬忠和徐娟嚇得都站不住了,徐娟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王爺恕罪,王爺饒命。”
“全部帶走。”項北方深沉的道,然後一手負於背後走出了閣樓。
沈家正廳內,項玦一直把玩著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冷眼掃視一圈跪在地上的眾人。也許這正是將沈家連根拔起的好機會,沈家莊敢自成一國,置寡人的與何處,項玦心中暗自想著,似乎早已下定了決心。
沈萬忠等一幹人等都跪在堂前,正所謂是伴君如伴虎,這皇帝的一句話,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你便死。
沈茹芸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看向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自古帝王多薄情,想著楚國的一切,在看看眼前的這位帝王,他們可以主宰你的生命,可以許你榮華,也可以使你頃刻間化為灰燼。
項玦望著沈茹芸那雙靈動的眼睛,她正含恨的看著自己,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而這個的丫頭居然敢這麼看著自己。
“你偷了靖王爺的畫?”項玦冷漠的問道,好像在問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
“沒有,我沒有偷靖王爺的畫。”沈茹芸從容應答。
項玦一愣,轉而笑了起來:“死到臨頭還嘴硬嗎?”
“真是無知者無畏呀。”項北方嘲諷的了一聲。
“你的意思是靖王冤枉你?”太殿下站了出來,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群,好像都各懷心思似的。
“那是太殿下您的。”沈茹芸望著太道。
項玦好像是真的生氣了,用力的拍了一下桌:“放肆。”
這一聲放肆嚇得幾位夫人都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呀,你想害死我們大家嗎?”沈茹薇非常不滿的道。
“皇上,這件事是因我而起,不關沈家其他人的事,只要您放過其他人,我甘願接受懲罰。”沈茹芸毫無畏懼的道。
但是對於這個君君臣臣的朝代,這一句話根本就毫無作用,而且項玦根本就不會放著這大好的機會放過沈家莊的任何一個人。
項玦終於笑了起來,指著沈茹芸道:“將她帶下去,押入大牢,秋後問斬。”
沈萬忠嚇得手都開始發抖了:“皇上恕罪。”
“皇上饒命啊!”徐娟聽到後大聲的哭喊了起來。
“皇上,請給我一點時間,我有話想對靖王爺單獨,靖王爺一點會證明我的清白的。”沈茹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