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火整整燒了,將這個昔日風光無限的司馬侯府燒成了一片廢墟,圍觀的、救火的人群早已散去,司馬玉瑤早已無力哭喊,眼睛腫脹的像個核桃,聲音也已經嘶啞,她地趴在地上,臉上淚跡斑斑,垂腰的直發早已髒亂不堪,身上也滿是泥濘。
金鑾殿上金碧輝煌,大殿的內柱由多根紅色的巨柱支撐,每個柱上都刻著一條迴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韓長卿一襲明黃色的龍袍端坐在龍椅上,下面的文武百官面色嚴肅,手捧玉珪,正襟危站。大家都不敢發一言,如此大的事情,朝堂之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卻也無從起。
玉骨冰肌,芊芊細足踏著這冰冷地面,一襲白衣,無任何點綴,及腰長發並未梳洗盤起,臉上毫無粉黛,素面朝天,雙手交叉握於胸前,臉上毫無表情,司馬玉鳳一步一步的朝著大殿走去,地面突起的磚塊硌著腳,鑽心的疼痛,但她也無動於衷,司馬玉鳳走進金鑾殿的時候,剛剛還死寂沉沉的大殿立刻沸騰了起來,文武百官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司馬玉鳳還是面無表情的一步步向前走去,她走到丹陛前停下,仰頭看著韓長卿。
“放肆,衣冠不整來到金鑾殿,成何體統。“韓長卿生氣的道。
“家中走水,父母皆喪,為雙親守喪,如何錦衣玉帶?“司馬玉鳳淡淡的道。
韓長卿一驚,想來她是知道了此事,可現下這種情景是該安慰她的不幸還是斥責她的無禮,群臣百官都看在眼裡,他該如何是好。
“陛下可有查清楚,星月蒼穹劍為何會成為刺殺你的證據?“司馬玉鳳問道。
“皇後你且先回去,日後朕自會查清此事的。“韓長卿敷衍的道,他現在不想談及此事,他只想讓司馬玉鳳早點離開。
“日後查?如何查?韓長卿你就是這麼敷衍我的嗎”
“放肆。“聽見司馬玉鳳直呼其名,而且還是在群臣面前,讓他這麼沒有顏面,他一國之君,怎能受此蔑視。
“放肆?入宮十年來,我哪一日不是兢兢戰戰,嚴於律己,生怕有一點的疏忽,我司馬家忠心不二,身先士卒,為陛下打下這萬裡江山,可如今來落得這般下場,我今日便要放肆一回,告訴這天下人,為你韓長卿拋頭顱灑熱血換來何等結果?“司馬玉鳳想到司馬家族的慘狀,不由悲由中來,她像失心瘋般的笑了起來:”你是一國之君,你寧可信其有,不會信其無,你寧可錯殺一千,也不願放過一人,你看我家父功高蓋主,你許我司馬家終世榮華,你怕,你怕我司馬家得人心,你怕我司馬家取而代之,所以是你,是你想方設法要毀了我司馬家,好,你得逞了,你稱心如意了,五百人的性命在你眼中不值一提,你這麼草菅人命於心何忍,於心何忍。“
司馬玉鳳失聲痛哭起來,這一切的傷害是誰造成的,是誰使她如此悲傷欲絕,是眼前這個和她做了十年的夫妻的人,她想親手撕下他這人面獸心的臉,她想讓他下地獄,司馬玉鳳拔出了韓靖筠手中的劍,沖上了丹陛,站在龍椅前,用劍了韓長卿的脖,她隨時可以取他性命來為整個家族陪葬。
下面文武百官見此情景,無不驚慌,錦衣衛們拿著長矛的,舉著弓箭的,裡三層外三層的將金鑾殿緊緊圍住。
韓靖筠也非常著急,上前規勸著司馬玉鳳:“母後不要沖動,千萬不要傷了父皇。“
“切勿沖動啊!“文武百官都朝著司馬玉鳳跪了下去,紛紛勸道。
“陛下可曾記得當年許下的誓言,如有負我,此世不得安寧,當年娶我為後,可只是為了我那得此便得天下玉如意?可惜那玉如意已經不見了,你這皇位也坐不久了吧。這十年來,我對你並無一分感情,我不愛你,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你永遠都比不上他,無的心早就給了他,你只不過是他的替代品而已,我要你帶著遺憾,帶著悔恨過剩下的人生,記住,你永遠都欠我司馬家的,永遠……”完,司馬玉鳳拿著寶劍朝著自己的脖抹去,剎那間,鮮紅鮮紅的血流過鋒利刀刃,染紅了雪白雪白的衣服,也染紅天上的日頭。
“不……“韓長卿攔腰抱住倒地的司馬玉鳳:”不,不,朕不要你死,朕不允許你死。“
可是他的哭喊已經喚不回懷中的美人,一滴一滴的眼淚落到了司馬玉鳳的臉上,不知道那淚中可有過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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