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領導不待見一個人,或者說是被拂了面子,那絕對不會只是罰些工資這種身外之物就了事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調走,調到一個偏僻的地方,眼不見心不煩才是。
所以陸長生最擔心的,就是被調離北河府,這次去不成草原,但沒想到,卻只是如此輕描淡寫的處罰了事。
陸長生雖然心中疑惑,但他總不能追著都統大人去問原因,為什麼處罰的這麼輕……估計不被當成精神病才怪。
“祝兄,今日有空沒?”
陸長生岔開話題,不再想這件事,笑著問向祝迎傑。
“你……你又有什麼事?”祝迎傑有些警惕的看向陸長生,生怕他又整什麼么蛾子。
“陪我再去一趟城內的軍營,我有事去找顧大人。”
陸長生剛說完,顧迎傑的表情一下就變了,又要去軍營?難道還嫌棄昨天教訓人家,教訓的不夠慘麼?
“陸兄,你不要以為這次處罰這麼輕便能了事,你昨天掃了黃之江的面子,恐怕以後有的是小鞋給你穿呢,咱們就別追著不放了……”
顧迎傑苦口婆心的勸,陸長生有些無語的笑道:“你放心,我這次去一定不會和她們起任何衝突。”
陸長生這次去,只是想將昨晚發現的情況與顧青風彙報一遍,商量一下對策而已,顧迎傑仔細打量著陸長生,見他神情真摯,便只能相信陸長生的話,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不過……你今天就是想找事也沒人陪你,今天黃監軍到北河府,金烏軍的人也都去城門外迎接了。”
“這麼隆重?”
陸長生挑了挑眉毛,照例來說,燕王是皇子,屬於皇親國戚,即便這黃家再受皇帝寵幸,來到燕王這也屬於外臣拜見,只需要設宴歡迎即可。
“誰知道呢,可能他身負皇命吧。”
顧迎傑也聳了聳肩,二人便不再浪費時間,一同出府而去,沒走多久,到了北河府那條主幹路北河街之上時,只見街面上已經徹底的清掃乾淨。
原先路邊兩側,熙熙攘攘的小商小販的攤子也都被收了起來,從東城門口,一直延伸到燕王府,一路上都有精銳計程車卒,從兩側把守。
這時,只見先是一隊持大晉鳳凰旗和燕王玄武旗的騎兵,從東邊那街上急行趕來,然後隨著北河府城四角上一道低沉的號角聲響起後。
數名身著大晉朝官袍之人,便緩緩的出現在了陸長生的視野之內。
“那人就是黃石,他身左側的黃之江你昨日已經見過。”
“身右側的就是燕王之子,劉玄。”
顧迎傑在一旁低聲介紹。
陸長生這才抬頭看去,那黃之江身旁,是一身著大紫紅色,朝廷三品大員官服的中年人,微微發福的肚子,雙眼狹長,頭頂上頂著的那官帽露出幾縷稀疏的頭髮。
雖然是武者,但陸長生能感覺出他的氣息,並不是很穩定,很明顯是武道修煉已經是荒廢許久了。
而燕王之子,著一身黑袍,丹鳳眼,國字臉,也是北河府這邊人的高大身材,倒是真有幾分少年英姿的樣子。
陸長生看到他們了,黃之江也注意到了顯眼的二人。
但因為是在街上,還有劉玄在一旁,他也不好發作,瞪了一眼後,便拍馬與眾人往燕王府而去。
“你看。”
“這黃之江就是個記仇的小人,陸兄你一定要小心。”
祝迎傑等到他們騎馬離遠後,才向著那個方向淬了一口吐沫道,陸長生不知可否的點了點頭。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