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們二人的關係似乎看上去並不是很近,將正事說完後,這個話題也沒有再接著延續下去,沉默了一陣……
那血袍巫師見他那陣法的底子已經佈置的差不多了,便又揮了揮手。
這時,陸長生才看清從門口暗處埋伏著的,竟然是一名身披銀甲的金烏軍軍士,只不過,陸長生能隱隱的看見,他腦後的天池幾個穴位上都插著一根小小的骨針。
而這軍士的目光和行動,也都有些呆滯。
“吉哈拉。”
“這人已經被我用蠱魂術控制,明天事成之後,他會從大營中接應你出來,然後咱們要馬上從關口撤回丹鶴草原,明白了嗎?”
血袍巫師用蹩腳的晉朝語交代了一番。
“不用你說。”
紫袍女子不屑的點點頭,然後掃了一眼這銀甲衛士,記住了他的樣子後,便一扭腰向門外離去。
這時,那血袍巫師見他離去,也揮動起他手中的那幡形的法寶,口中唸了一道咒語後,一道彷彿無數血色的骷髏便哀嚎的湧入到那幾個插在地面上的骨幡,頓時一股極其邪惡的靈力便從上面爆發而出。
陸長生急忙施展驚雷步,向後方狂退。
這種陣法,一旦被靈力啟用,一般來說施術者都會對周圍的環境和事物產生一種心念融合的特殊感覺,即便事是自己可以藏匿氣息,也一定能被發覺的。
還好,陸長生退的夠快。
那股邪惡的意念浸伸到他的身軀前一刻時,他就已經退出了這道觀。
到了林子外,此刻只見那紫衣女子從懷中又取出一盞油燈,然後故技重施的點燃了那由蛇血泡過的燈草,順著這股白煙,飄飄然的就又返回到北河府城之內。
“這……”
陸長生心中盤算著,要不要直接將這女子擒下,然後直接乾脆的逼問出她們的企圖,但仔細一想,還是決定先不要打草驚蛇。
“吉哈拉……丹鶴草原……”
等明天先問出這兩個名字的意思,然後與顧青風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反正這兩個人要等到明天亥時才動手,跑不掉。
思至此處,只見那紫衣女子飄飄然的回到一處由金烏軍把守的酒樓後,陸長生也悄然的返回了府城淨業司內。
雖然他還沒有更換府城監察衛的錦袍和腰牌,但是今天白日他已經託祝迎傑把顧青風簽發的那文箋帶回到司內,所以已經有負責內務的專人給他準備好了房間和其餘物品。
陸長生的房間,就在監察部的小院內。
府城內地貴,即便是淨業司,也不可能做到像是在南陽鎮那般,一人享有一個獨自的小院,而陸長生這間房就挨著祝迎傑。
陸長生的耳朵動了動。
只見這深更半夜之中,院子內那幾個房間內都傳來一聲聲悠長的吐納聲。
果然!
陸長生心中一凜,在這北河府城淨業司內,沒有多少像在鎮子裡那樣憊懶的鎮魔衛,大家都在為了心中的目標而日夜修煉著。
悄然回到房間,陸長生平日裡也是以修煉代替睡眠,此刻更是直接盤膝而坐,觀想九幽通天籙第一幽,白骨生境那渾身腐爛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