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夜交替,日升月落,轉眼之間又過去了倆個月,秦易進入藥山峽谷,足足過去了四個月,秋風葉寒,轉眼之間又是一年秋季,秦易一如既往的伐竹,在這四月後的某一天清晨,薄霧如同朦朧少女的面紗,讓人倍感清晰。
……
“老友,好久不見!”
一處藥山的山巔,背負藥簍的老者,手持柺杖,突然老者停止了任何動作,目光遠眺,一幅從容淡定的樣子,似乎對方錦衣男子的出現,一切都在他的意料當中。
“是麼!”錦衣男子脊樑筆直,“可我總覺得都在你眼皮子底下。”
“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道兄說話,依舊厲色逼人吶。”老者和善笑道,“我不比你,道兄乃是伽羅大陸,丹煉聖者葛洪,鍛煉成的聖丹,可是卻以身入道,化作丹經,這一蟄伏便是無數歲月,單是這份隱忍,小老兒就自愧不如。”
“我不過是在等待有緣人。”錦衣男子冷漠道。
“恭喜老友有了傳承之人。”
“你不也一樣!”錦衣男子眺了眺眼,道:“如今那人,便是你的嫡傳關門弟子,要說福緣,我比不過你。時光易逝,物是人非。時間過的真快,轉眼之間,你亦從當年的童子,達到今日成就。”
錦衣男子雙手後負,似乎十分感慨。
“是啊,時間過的真快。”
天庭飽滿的老者,搖頭感慨:“難得一見,不如一敘?”
“好!”錦衣男子點了點頭。
半山腰的一處雙重飛簷亭內,倆人正在飲茶。
那錦衣男子身上不帶丁點淩厲氣勢,不過他的氣勢,貫通圓融,猶如懷抱太極,心懷乾坤。
吃了口茶,錦衣男子問道:“你準備授他何種道法?”
“道自可道,小老兒對他無道可授,道又不同,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對道的感悟,胡亂指點,只會如拔苗助長,或許眼下,可能因為旁人授道,有所感悟,從而道行大增,法力增進,可是走到最後,或許旁人指點的道,可能會讓他陷入死地。”天庭飽滿的老者端著茶杯,道:“我不授道,只交他如何降服其心。”
“好一句道自可道,降服其心。”
錦衣男子眼睛一亮,“真知灼見,雖然說道法疏通,可若是走了叉路,再想回歸正道,便是難入登天,即便你那弟子,乃是絕世妖孽,潛力越高,或許日後離他自己的道只會南轅北轍,原來越遠,無法回頭。”
“降服其心,讓他自己用心感悟,尋道,證道,絕對明智。”
“呵呵呵,丹坤兄可是難得咱小老兒一次!”天庭飽滿的老者呵呵笑道。
“別一口一聲小老兒,你才多大!”錦衣男子翻了個白眼。
老者依舊談笑自若,不以為意,點了點頭:“的確的確,在丹坤兄你的面前,小老兒,不,我再稱老,那倒真有點拿捏架子了。丹坤兄你可是遠古聖者葛洪鍛煉的聖丹,化身丹煉秘籍《陰陽丹途》,活的比我可悠久多了。話說,我那徒兒也該上得上你半個徒兒了吧,不知你如何教導他丹煉之道。”
“此事再議,還是你先指點他如何降服其心吧!”
錦衣男子道:“璞玉需人琢,此子,各方面都可以堪稱奇才,尤其是巫魂體質,尤其是此子氣運不俗,乃是大氣運者,不過鵲童,你可不能讓他自得意滿,恆古歲月,出現過多少天縱奇才,多如恆河沙數,有些妖孽天才,真正的跨時代,跟隨天道孕育而生,比你那徒弟資質還要強上十倍,百倍,一樣隕落,消失與時空洪流當中。”
“這個自然,尤其是如今浩劫當前。”被稱為扁童的老者肅容點頭。
“他若出事,我不會出手相助,最多易主,除非他有朝一日的成就,達到能夠值得我出手相助的地步。”錦衣男子站了起來,“好了,你便好好雕磨你那徒兒,教他如何降服其心,我先走了。”
說話之間,錦衣男子身子一炸,化作流光消失。
“咔嚓!”青竹終於攔腰截斷。
“成了,終於成了!”
倆個多月,倆個多月啊!秦易日日夜夜都期待著這一天,原本他以為伐竹的那一刻他會無比瘋狂,萬分激動,可是事實,此刻的秦易卻一點都沒有激動的感覺,情緒平複,如同無波的古井,泛不起絲毫的漣漪。
“終於斷了!”大師兄啃著一個青色果子,走了過來。
“大師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