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墨喬喜歡顧傾,這是一個藏不住的秘密。
而此刻,顧傾卻這樣問他,分明是仗著自己是墨喬喜歡的人!
顧銘楚看著顧傾遠去的背影眼裡的不甘,越發的濃郁。
只是,他不是顧傾,並不明白顧傾此刻的想法。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墨喬喜歡顧傾,喜歡了十九年。
可是,作為當事人的顧傾,卻不知道這個公開的秘密。
就好比,顧傾喜歡墨喬,喜歡了整整十九年。除了顧銘楚,在沒有人知道。不知是顧傾藏得深,還是他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
顧銘楚身後不遠處,一道拉得很長的影子,漸漸走進。
“我告訴過你,兄弟之間談感情,是很荒謬的事。”
顧長生穿了睡衣,雙手抱胸,帶著眼鏡,儒雅紳士。
轉身,顧銘楚看了顧長生,眼神越發不善:“那是你,不是我。”
“我不會為達目的,連自己的兄弟,都可以弄死!”
丟下這話,顧銘楚極是不屑的看了一眼顧長生,越過他離去。
“站住,你說什麼?”冷喝一聲,顧長生叫住了顧銘楚。
幾步上前,顧長生看著顧銘楚,“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回頭,顧銘楚笑得陰柔極美,“爸,你做過的事,怎麼,你忘了?”
心下咯噔,顧長生微眯了眼,“我不管你知道什麼,你記住守口如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你能有今天,全因了我。”
似笑非笑,顧銘楚聲音凌寒:“你是我父親不假,但我能有今天,不是因為你。我現在擁有的一切,全是我自己一手積累的。”
“至於你,你做過的那些腌臢的事,我可以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唯有一點,你如果敢對不起我媽,我會讓你去陪大伯他們!”
如今的顧銘楚,終是羽翼豐滿,在不受顧長生控制。
揚手,眼看著就要給顧銘楚一巴掌,可到底沒有打下去。
眼神不屑的看了顧長生,顧銘楚的聲音發寒:“你敢打我一下試試,我會以十倍百倍的代價,加註在你的身上。”
“我如今,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任由受你欺辱的人!”
顫抖著身體,顧長生屋頹敗的放下手,“我那是為你好。”
“我也是為了你好。”丟下這句話,顧銘楚不在停留,轉身離開。
顧家雖大,但是冷清,半點人情味都沒,還不如住在外面。
歐云溪站在顧長生身後,看著顧銘楚離去的背影,輕嘆了口氣,問道:“你們父子,怎麼又吵架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顧長生心下一驚,也不知道剛才跟顧銘楚的對話,到底歐云溪聽了多少進去。
轉身,看著身著睡衣,風韻猶存的歐云溪,“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我才出來,就見你父子,像仇人一樣,背道而馳。”上前挽著顧長生,歐云溪輕嘆了口氣,“長生,銘楚長大了。”
“他要做什麼,你就由著他去做,他自己知道分寸。”
拍拍歐云溪的手,顧長生心下一鬆,幸好什麼都沒聽到。
“好了,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印洲,夕陽落幕,微風吹來,沒有涼意,只有燥熱。
夜幕下的參天大樹上,顧傾禾坐在上面,拿著手機。
“我知道了,雖然不能趕回去,但還是祝福你。”
電話是顧傾打來的,將訂婚的事,傳達給顧傾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