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雪莉自己開車回到住處,站在樓下,看著樓上亮著的燈,眼波里劃過一抹冽意,隨後摸出手機,給花生米打電話。
“你在哪裡?”電話接通,離雪莉出聲詢問。
電話那邊,花生米正在整理行程,“我在安排合理的行程。”
“早點休息,明天見。”結束通話電話,離雪莉收了手機,明眸流轉,眼裡冷意極深,邁腳,踩著恨天高,緩緩上樓,身段優雅,婀娜多姿。
走廊的燈光明亮,打在離雪莉身上,明晃晃的。
緩緩走向走廊盡頭,停在房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擺設,古色古香,由內而外,散發著清雅的焚香味道。
停在門前,彎腰脫掉腳上的恨天高,光著腳丫子走在鋪了毯子的地板上。推開落地窗門,抬腳走了出去,露天陽臺外。
一個身著西裝,正襟危坐的男人,背對著離雪莉。
看著那抹身影,離雪莉明眸裡浮現極深的恨意,不過轉瞬即逝。
“施洛華,未經主人同意,擅闖民宅,這也是你一貫的作風嗎?”
空氣裡,一陣薰香襲來,施洛華微微閉眼,嗅著這香味。
而後,他緩緩睜眼,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離雪莉,笑得溫潤,“怎麼著,我們從前,關係也是極好的,你如此不待見我,我很受傷。”
施洛華端的是玉樹臨風,淑人君子,可卻是不折不扣的斯文敗類,衣冠禽獸。他那雙眼,看著離雪莉時,是帶著極深的貪婪和痴戀。
倒掉施洛華煮的茶,離雪莉動作優雅的清洗茶具,隨後煮茶。
茶聲沸沸,熱氣繚繞,離雪莉坐姿優雅,腰身挺得極直。
“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你應該知道,我極厭惡你踏足這裡。”
淡而雅的說了這話,離雪莉把玩著精緻小巧的茶杯,眉眼極冷。
“是厭惡我來這裡,還是不喜這裡,沾染上我的氣息?”自顧給自己倒了茶,施洛華表現得倒是自來熟,絲毫不在意離雪莉的冷漠。
抽了一支菸點燃,離雪莉吸了一口後,冷聲開口,下了逐客令:“這是最後一次,時間不早了,你可以走了,我需要休息。”
施洛華最愛的,莫過於抽菸時的離雪莉,那份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性感優雅。是他迄今為止,從未見過的畫面,他喜歡極了。
“給我一支菸的時間,以後,除非你允許,否則我不會輕易踏足。”
施洛華雖是個衣冠禽獸,但對離雪莉,卻是唯聽是從。雖然偶爾,他也會反水,跟離雪莉作對,但多數時,極聽離雪莉的話。
微微斂眸直視施洛華,對他,離雪莉只有滿腔厭惡。
她說:“施洛華,我從未見過有誰,像你如此般的無賴。”
“不,確切的說,我從未見過像你施家這樣,腐敗不堪,令人作嘔的世家大族。你們施家乾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總會見光的。”
施洛華一直,都不明白,離雪莉為何對施家,如此大的恨意。
“你恨我可以,對不起你的人,是我,與施家無關。”
“呵呵。”低頭輕笑出聲,離雪莉很感謝這是法治社會,不然她一定會忍不住殺人的,殺了施洛華這個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施洛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恨施家。你施家上下,只怕除了施洛音外,便再無一個好人,你們會遭報應的!”
她會等著報應來的那一天,親眼看著他們這些人,墜入深淵。
見離雪莉如此堅決,施洛華並未多言,只是目光直直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