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血戰
黃昏,微風輕吹,青山披血。
趙信現在就站在村民口中的那個營寨門口,他的憤怒已經沖垮了他的理智。
“孟蝶一直在官道口等你,沒想到某一天被帶兵來催糧的將軍看見了,他看孟蝶長得漂亮,便起了歹心,將孟蝶強搶回軍營了,至今也有半個月……”
當僅剩下的幾個村民慚愧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趙信已經覺得天旋地轉,血液冰涼,他沒有做什麼就地感嘆,而是立刻上馬尋找那群土匪兵所在的營寨而去。
他緊緊的攥住了手裡的龍膽槍,冷視著這座營寨,整個營地充斥著一股糜爛之氣,也沒有士兵巡邏,看哨的幾個士兵也著上半身在門口吵鬧喝酒,門口的旗杆上掛著幾具村民的屍體,在風中輕輕飄蕩著,趙信一步一步慢慢地走過去,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喝酒計程車兵也看見了這個穿戴盔甲,手拿兵器的人,他們醉醺醺的站起來,大大咧咧的罵著:“去!去!去!老爺這營寨不招人,快滾。”
趙信抬頭威視著眼前這幾個流氓,語氣起伏,“我不是來投軍的,我找你們將軍!”
趙信那殺氣騰騰的眼神和語氣讓這幾個家夥被潑了冷水一般,清醒了一點,他們心裡突然說不出的畏懼,口上卻還逞強,“滾,將軍豈是你這種家夥能見……”
他還沒有說完,呲的一聲,趙信的龍膽槍已經穿透了他的喉嚨。
隨著槍頭拔出和喉嚨處噴出的鮮血,趙信加重語氣又說了一句“我再問一次,那個混蛋在哪裡?”
士兵們眼裡滿是不可思議和詫異,居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這裡撒野,他們愣了好一會,才大叫起來:“兄弟們,快起來啊,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來踹營了!”
這句話還沒有全部說完,白光一閃,趙信就已經在他們三個的喉嚨上留下了一道細細的割痕,他們瞪著驚恐的眼睛摔在地上抽搐這個著,沒能再說出下一句話。
面對著被吸引過來的一群士兵,趙信舉起長槍對著他們,憤然大叫:“踹營,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教訓你們這群畜生!”
士兵們先是被趙信這一下震懾住了,但沒有多久就看明白,就t一個人,他們紛紛以取樂的狀態拿起自己的兵器。
“這是個白痴,同去同去!”
抱著這種想法,十幾個人如閑庭散步般走向趙信,還沒有提起兵器,趙信就以狂風般的切入,只見槍尖反射出的光點四射,每個人身上都多了一個窟窿。
砰的一聲,所有一擁而上的流氓兵們幾乎同時倒地,他們臉上的笑容都還沒有收回就成了一具屍體。
這個時候剩餘的七八個家夥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有幾個偷偷溜走,而剩下的人紛紛下跪求饒。
“英雄饒命!饒命啊!”
看著這幾個磕頭磕的嘎嘣響的家夥,趙信那眼神全然不放在他們身上,幽靈般的問了一句,“告訴我,那個被你們將軍搶回來的女孩在哪?”
“在,在……”幾個人都不敢說出來,面面相覷了一會,眼睛都畏懼看向一處。
“好……”趙信冷冷的說著,眼裡寒光閃過。
血,從剛剛磕頭的幾個人脖子上淌出。
“也留你們不得……”
他說完這句話,望向密集如林般的營帳,向著剛剛幾個人看著的方向緩緩的走過去。
但這件事已經鬧開了,逃走的幾個兵到處大喊著,其他呼呼大睡的人紛紛從營帳裡鑽出,手忙腳亂地拿著兵器,斜戴著頭盔,提著褲子在趙信面前列成了方陣。
滿山遍野的敵人讓趙信沒有一絲後退的意思,這幫人手上都沾著自己鄉親的血,他咬著牙一躍而起,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將他映照得如天神一般,一片叫喊聲中,一股血霧彌漫著。
……
某個營寨裡,一個長相醜惡的彪形大漢摟著一個酒壇子呼呼大睡著,鼾聲如雷,他的身邊零零散散的丟滿了酒壇,碗碟,一股濃濃的酒氣讓人一進來就不由頭暈,帳深而暗,有種令人畏懼的氣氛。
外面的喊殺聲漸漸逼近,這人顫動了一下身體,忽然轉醒,聽著外面吵鬧的聲音,他憤怒地大喊著:“外面吵吵什麼!來人啊!”
一個斜戴著盔甲計程車兵氣喘籲籲的跑到營寨門口,又害怕的停下腳步,膽戰心驚,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向那個滿臉怒容的人。
“將軍……”這個小兵畏懼的說著:“聽兄弟們說,外面有個小子來踹營了……”
“什麼?一個人!”將軍先是發怒地說了一句,轉而又哈哈大笑起來:“老子正愁沒有樂子呢,帶我去看看。”
……
龍膽槍仍在趙信的手裡飛舞著,他已經殺了很多人了,卻還是不停的刺挑紮點,隨著每一擊都有一個人死去,趙信並不是無敵的,他的體力流逝了很多,背上也多了個傷口,但沒有遇到那個人之前他絕對不能死,他奮喊著,越戰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