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若是你想坐船去南門渡,可以用我們天楚國專用的商船。”楚瀾衣道,“我已經打點好了。到底是要過海,得坐穩靠一些的船才安全。”
楚瀾衣聽說了那評議樓的使者的事情,多少覺得來的使者過於小肚雞腸,若是他們破壞了船傷到司晨染可就不好了。便是再如何厲害的強者,在一片茫茫的大海上,也會遇到難以解決的危險。
“多謝。”司晨染笑著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就此別過。”
“好。”楚瀾衣點頭。
司晨染沒有騎馬,就這麼不疾不徐地走出了楚瀾衣的視線。
楚瀾衣見司晨染離開了,這才轉頭離開了。
待到司晨染離開了楚瀾衣的視線,夜流光從天精髓玉佩當中出來了。
夜流光再次假扮司晨染的身份,司晨染假扮童老師。
然後,夜流光帶著司晨染飛往南門渡。
自己飛行和被人帶著飛行的感覺不太一樣,尤其是夜流光的手落在她的腰上,她總是會忍不住去注意夜流光落在自己腰肢上的手。
“小染怎麼了?”夜流光發覺司晨染一直在動。
“就是覺得很奇妙。”司晨染說,“我記得我學會飛的那個時候,就從來都沒有想過有那麼一天,會讓別人帶著我飛。”
她當時就覺得自己應該是帶著別人飛,保護別人的形象。
怎麼都沒想過,她會變成被夜流光保護的人。
“這樣的感覺,其實挺好的,不是嗎?小染。”夜流光的聲音就像是醇厚的美酒,越是品嚐越覺得甘醇無比,讓人昏昏欲醉。
司晨染點頭說:“確實,非常不錯。”
就算是一個人再如何剛強,也會想要試一試被人保護的滋味。
之所以說什麼不用別人保護,那還不是因為沒有遇到自己願意相信的且比自己還要強大的人麼。
到達了南門渡之後,司晨染直接去了之前他們入住的客棧。
司晨染和夜流光的出現,讓不少人都吃了一驚。
那客棧的老闆見著司晨染,頓時有種蓬蓽生輝的感覺。
“童老師,您這麼快就回來了啊!”那客棧的老闆見著司晨染,還覺得有點不真實。
眼前這位可是連評議樓的使者都敢嗆聲的人,強大到了極點了。
“嗯,剛回來。”司晨染點了點頭。
即便是看司晨染的態度冷淡,客棧老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人家童老師和他有不熟悉,也不能聊出什麼花來。
“老師!你回來了!”宋頌嘴裡的東西還沒有嚥下去,鼓著腮幫子便笑著對司晨染喊道。
“嗯。”司晨染點了點頭。
宋頌道:“那看來司晨兄弟家應當沒有什麼出大事了,這就好,這就好。”
司晨染見周圍的人都在看自己,便走上了樓說:“回房間再說。”
“您回吧,您的房間一直都留著呢,每天都派人打掃著。”客棧的老闆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