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染在疫病區，每日裡除了照顧病人，便是坐在雪如皎的旁邊研究病情。
有兩個嬤嬤照顧雪如皎，這兩個嬤嬤都是自願過來的，即便是靠近了死亡之地，也沒有露出什麼別樣的情緒，反而是更加盡心盡力地照顧雪如皎。
司晨染眼見著雪如皎的身上出現越來越多的蜘蛛斑紋，她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就算是在心裡告訴自己要淡定下來，可是眼見著雪如皎的情況越來越不好，她還是會著急。
“你怎麼了？”一個嬤嬤奇怪地看了眼另外一個嬤嬤。
“沒什麼……就是有點暈。”
司晨染放下書，走到了那個頭暈的嬤嬤面前說：“我給你把把脈。”
頭暈的嬤嬤苦苦一笑後，點頭。
司晨染給她把脈，皺眉道：“你病了，不過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疫病。”
空氣中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就好像有鉛落下來一樣沉重。
又過了一日，那嬤嬤被確診是疫病。
在疫病區域的病人們，大多還是死氣沉沉的模樣。
雪如皎不同，她偶爾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司晨染的眼神亮亮的。
似乎她根本就不是生了什麼重病，而是睡了一覺後醒來一般。
“雪姑娘醒了？”徐天寧倒是掐得準，雪如皎剛剛醒來沒多久，他就過來了。
“少谷主。”雪如皎躺在床上沒有起，聲音溫軟。
司晨染見徐天寧的眼中帶了笑意，道：“少谷主有什麼喜事？”
“我發現了一味藥有可能治療這疫病。”徐天寧雖然用了不確定的詞語修飾自己的話，可是他能夠說到這個份上，說明他發現的藥物十有八九能夠治療這病。
司晨染的眉頭一挑道：“之前沒聽你說。”
“我先前也沒想到有效。”徐天寧道，“我想著司晨公子恐怕也不喜歡我拿人做實驗的方式。”
“對方若是同意了，也沒什麼。”司晨染聳了聳肩，很多時候有的人沒有辦法了，那也只能揪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死馬當活馬醫了。
“此事並非我刻意隱瞞，而是司晨公子也沒有將自己正在用的藥方告訴我。”徐天寧說，“若是我說了自己的想法，恐怕影響你的思路。”
“無論怎麼樣都好，只要找到了正確的藥方就好。”司晨染不鹹不淡道。
雪如皎嘴角含笑道：“若真如此……很好。”
徐天寧見著雪如皎露出了笑容，眼中也帶了笑。
雪如皎注意到徐天寧的表情，收斂了笑意。
“少谷主，帶我去看看你說的藥。”司晨染說。
徐天寧又看了眼雪如皎，雪如皎道：“你們去吧。”
“那我便與司晨公子一同去看看。”徐天寧帶著司晨染走了出去。
然後，他帶著司晨染去看那服用了藥物的病人。
病人的情況，徐天寧有專門用本子記錄，他把過程給司晨染看。
司晨染看看本子上記錄的內容，又看看那病人身上的蜘蛛斑，發現斑點確實有變少。
“少谷主高才，只是這藥方……可以給我看完整的嗎？”司晨染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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