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忽然這樣做，累死了。”
“我就不明白了，少谷主說得頭頭是道，說按照病情劃分割槽域很有必要，怎麼一開始不說？偏生現在才來說。”
“那還不是沒上心？之前他哪裡有那麼積極？就是因為那雪家的小姐也病了，他才過來的，就是為了雪家的小姐。那司晨家的公子今天就不過來了，八成也是為了找病人研究研究病情，也好救治雪家的小姐。”
“等等，司晨公子是雪小姐的未婚夫，那少谷主……”
“好女百家求，這也沒什麼。這二人對雪小姐都好，只是這種事……”
那二人漸漸走遠了，聲音也就輕了許多。
司晨染和徐天寧的耳力足夠好，縱然那兩人走得遠了，他們想要聽清楚還是不難。
“少谷主，你便沒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司晨染的目光涼涼地掃過了徐天寧。
徐天寧的聲音平靜道：“讓司晨兄和雪小姐二人因此被人談論，此事是我不好。”
“外頭那人都看得出來你對疫病沒有如何用心，這可不好。”
徐天寧低低一笑，說：“我沒有司晨兄這般善良，還真是抱歉了。於我而言，想要活下去，最重要的還是靠著自己的努力。”
他的目光掃過了周圍的病人，那些病人都已經放棄了活下去的希望，他又哪裡會有救下他們性命的想法？
他們自己都放棄了，他不想多管。
對於苦苦掙扎著才活下來的他來說，對自己生命的麻木不仁，根本就是對生命的褻瀆。
“你說的有些道理，只是我覺得既然想要找到解藥，那就應該盡全力才對。”司晨染也沒有偉大到把所有人的性命都扛在肩頭的地步，她只是認為既然想要做，就該盡力做到最好。
徐天寧應道：“這倒是真的，希望接下來我們合作愉快。”
“嗯。”
很快，司晨染和徐天寧的情敵關係，就在醫護人員中傳開了。
大家見著司晨染和徐天寧在一起，都覺得有些不自在，反倒是司晨染和徐天寧關係還算融洽。二人說不上有多麼親熱，但也算不上冷淡。
司晨染進了疫病區域沒兩天，雪如皎也被送來了。
雪老親自帶著人，把雪如皎送了進來。
一同來的，還有許多權貴家的孩子。
“雪老，您回去吧，我會照顧好皎皎。”司晨染對雪老說，二人之間隔著木板。
司晨染暫且出不去，雪老暫時也無法進去。
“阿染，你的家人……”雪老低嘆了一聲，“若是不行，你便早點出來。”
雖然司晨染能夠為了雪如皎，第一時間就進入疫病區域，讓雪老很感動。
可換位思考一下，雪老就會理解司晨家的人的心有多麼疼痛。
“等皎皎的病好了，我帶著她一起出來。”司晨染的臉上有著些許疲憊，但是她的眼裡漾動著笑。
司晨染將雪老送走了，她轉身打算進入病區，便感受到了自己的身後有好幾道目光看著自己。
她沒有回頭，只是走路的速度放緩了許多。
“小染，你爺爺他們來了。”夜流光說。
“我知道……”司晨染知道他們來了，也知道他們關心自己。
但是他們不出現，那是不知道要與她說什麼，或者又怕眼淚動搖她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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