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慕生懷裡,把玩著他修長白皙的手。
他的左手掌心有兩個紅色圓點,一大一小,小的顏色淺,大的是一個殷紅的疤痕。
我以前就注意到千里手上有這麼兩個圓點,問千里這兩個圓點的來歷,他只說不記得了。不知道慕生記不記得。
“這兩個傷痕怎麼來的?”我撫摸著他掌心略帶粗礪的兩處,問。
慕生垂眸,靜靜地看了一會,隨後挑起了嘴角,道,“被刺傷的。”
“被誰刺傷的?”
“想刺傷我的人唄。”慕生撫了撫我的髮絲,漫不經心地回答。
我卻對這個答案不滿意,繼續問,“他為什麼要刺傷你?”
慕生靜默了一會,淡淡道,“想要我死。”
我微微皺眉,且不說慕生的靈力有多強大,光是刺傷掌心就想殺死一個人就有點好笑了。
“那他也太沒有技術含量了,往你手心刺有什麼用。”
慕生反握住我的手,低聲笑笑,“有用。”
“嗯?”
“我的命門就在左手掌心。”慕生攤開了左手的掌心,右手抓著我的指尖指向那兩個疤痕的附近位置,“就在這。”
我的心內一驚。命門,就是死門,那人是真想置他於死地。
“你不是神上嗎?上古之神,先天神體,怎麼還會有命門?”我皺了眉,緊張看向他。
“原先是沒有的。”慕生輕挑眉頭,雲淡風輕地說道,“兩萬年前,數位上古妖獸逃出生天,禍亂六界,六界靈脈因此衰弱,我協同眾位神尊對抗,後為修復靈脈,我自斷一臂,充作六界靈氣之眼的輔佐物。”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開始避居三十重天澤,無大事不外出。”
“我雖是先天神體,通再生之道,但也沒辦法修復自己的神體。後來在三十重天澤靈氣的潤澤下,我的手臂慢慢長出,卻再也不能恢復如初。因此左手臂成了我最脆弱的地方,掌心直通天靈,也就成了我的命門。”
我的眉心已經打成結了,更多的還是難受,他以前過得無聊乏味也就罷了,竟還為六界做了這麼大犧牲。
“那人到底是誰?怎麼會與你有這麼大仇恨?”我不由染上了怒氣,大聲道,“還刺了你兩下,鐵了心要你死嗎?”
“你氣什麼?”慕生擁住了我,笑了笑,“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他到底是誰?”我瞪大瞳孔,問。
“你放心,他不過是個與我有些仇恨的神族亂黨,早已不在世間。”慕生眨了眨眼,語調輕鬆道,“真對我有威脅,我怎麼會輕易放過?”
我這才鬆了口氣。
“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會被他人輕易知曉?”我皺了眉。
“不會。”慕生的下巴擱在我的頭頂,他低聲道,“只有你知道。”
頓了一下,他又重複道,“以後只有你知道了。”
我不禁揚起了唇角。知曉了他的這個小秘密令我心裡感覺到了一種隱秘的歡喜,尤其是這個秘密至關重要。
“那個刺傷你的……唔……”我抬起頭,正想問他一點詳細內容,便被他封了唇。
“還來?”我趁著他往下親的空檔喘息著。
“你不行了?”他低低地笑了,頗帶磁性的聲音摻雜著幾分挑釁。
他不累,魂爺我怎麼可能認輸。
“你才不行!”我咬牙,跨到他身上,“再來!”
又是一輪酣暢淋漓的戰鬥。
我最後實在是連手指頭都不想抬了,躺在他懷裡感受他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