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赤一走,我卻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慕生那涼涼的,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我頭皮發麻。
像是被捉姦在床的感覺。
我眨了眨眼睛,微笑,問,“你聽到了多少?”
“爺耳力這麼好,你說聽到了多少。”慕生抱著手臂,挑了個眉,淡淡地回答。
我咳了一聲,解釋道,“那一次是個意外。”
“不對,也不算是意外。”我皺著眉想了想,“大概是做了個實驗。”
慕生抿著唇,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是嗎?為了做個實驗就親了他,想不到生兒你如此求知若渴。”
“啊呀,不說了。”我索性放棄解釋了,反正結果也沒差,魂爺以前還親過一些長得好看的小妖精呢。
這以前的事,魂爺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我指著一臉怪里怪氣笑容的慕生,挑眉道,“你別陰陽怪氣地指責我,那不是以前嘛,那時候咱倆…”
哦…那時候慕生給我表白了。
“那時候我不是還沒開竅嘛。”我一本正經地道,“我哪知道自己會喜歡你。喜歡你以前的那些風流事都不作數的,咱們都忘了吧。”
慕生微微眯眼,“那些?”
“你還不止親過一個?”
他的聲音刻意壓低,語氣頗為危險。
“別抓字眼啊。”我不禁嚥了下口水,試圖為自己解釋道,“你知道我以前很愛耍嘴皮子的,但你放心,魂爺我絕對只是玩玩。”
我知道這些解釋太過蒼白無力,還顯得我很渣,但是不說些什麼就顯得我太慫了。
慕生盯著我半晌,隨即淡淡地勾起嘴角,轉身走了。
“喂!”我跟上了慕生,挽上他的胳膊,“你喜歡上我的時候就知道我以前是個怎樣的人,幹嘛還生氣?”
“我沒生氣。”
慕生也沒甩開我,只是睨了我一眼,像是嘆了一口氣,“你讓我鬱悶一小會,不鬱悶就不算你男人了。”
我不禁笑了,推了他一把,“喂,別說得我多麼水性楊花似的,魂爺我以前那是光明正大地調戲,是吃別人豆腐,我可從來沒吃過虧。”
慕生涼涼地瞥了我一眼,“你現在能閉嘴嗎?”
我立馬緘默,連連點頭,眉眼彎彎地做了個把嘴縫上的手勢。
這晚慕生不想去遊玩,帶著我飛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這裡地處山巔,是離天空最近的地方,月色如水,流光皎潔,星辰璀璨無邊。
坐落在此,竟有種手可摘星辰的奇妙感。
忽有點點流螢撲閃而過,朦朧的螢光穿過幽秘的綠林若隱若現,卻異常明亮,與天上的繁星之光交相輝映。
“這是哪?”我笑著地看向朦朧幽幻的周遭,還別說,挺有意境美的。
“南海之巔,雲海之畔。”慕生勾起了嘴角,黑亮的眸子在幽深的黑夜中異常深邃,“沒有名字。幾千年前,我偶然路過這,見其清幽雅緻,又生機勃勃,便偶爾來這坐坐。”
照千里這傢伙的習性,幾百年都可以不出三十重天澤,他居然還能遇上這麼一處清幽雅緻的地方?
“你的偶爾是多久?”我挑了挑眉,問。
慕生歪頭想了想,慢慢勾起嘴角,淡定答道,“大概幾千年吧。”
我笑了,“難怪你覺得這裡好,物以稀為貴,你都沒來過幾次,自然心裡掛念。”
慕生輕笑了一聲,“好像也是。”
一隻像火星兒似的螢火蟲在我面前飛過,我笑著抓住了它,見其光亮減弱,又只得放了它。我不由皺了眉,“怎麼好的東西就留不住呢?”
慕生的手突然伸到了我面前,他的手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