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來,“不過逗別人玩樂,心中自然是覺得好笑。”
我朝千里豎起大拇指,“果然是神上,我們佈置多年的陣法,輕而易舉就給破了,厲害。”
千里繼續一臉沉靜。
我從桌上倒了杯酒,遞上,“可要喝酒?”
千里瞥了眼沾灰的酒壺,微微蹙眉,負著手,直接退後一步。
我勾唇一笑。
“雖是放這有段日子了,酒還是極好的。”
“不過,你不要的話,這倒出來的酒,就沒價值了。”
我把酒杯一甩,酒杯墜地,發出清脆的聲響,杯子摔成粉碎,酒液橫流。
酒濺到我腳邊了,我退後兩步。
“你還想玩什麼花樣?”千里微微挑眉,冷淡地問。
我微笑,“哪有玩什麼花樣。”
“而且,哪有什麼困水陣。”我情不自禁大笑,“這麼難聽的名字,你也信。”
“魂爺也是個附庸風雅的人,要真的多年研製出一個陣法,怎麼可能會起個這麼差勁的名字,也太掉價了。”
千里的瞳孔微微縮了縮。
層層幽亮的光束將千里圍成一個圈,一層又一層,從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團團圍住他,彷彿抽絲剝繭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
“之前那不過一個小小的術法,用來控制身體。一旦強行衝破,而不是由魂爺解開,便會引發下一層真正的陣法。”
“困羅。”
這才是真正屬於我與千里研製的法陣。
魂爺多年收魂,對於招致殺身之禍,早就有心裡準備。千里便與我一起研製了這個能夠困住萬羅萬物的法陣。以血作引,靈力為媒介,可隨時調動法陣,不過要在他人出乎意料,或者說失神的情況下觸發。
我抱胸,不自覺露出得意的神色。
千里沒說什麼,掃了法陣一眼,看向我,“一個時辰。”
“你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逃。”
靠,魂爺在這個法陣上可是花了數年的心血,才能困住他一個時辰?!
有點傷人……
但是魂爺也是識時務的,能困住他一個時辰,自然也不錯。
不過,還是要從長遠計量。
“千里,我們打個賭如何?”
我微微一笑,“若我能在一個時辰之內抓住你,你便從此消了要我靈體的心思。同樣的,你若能抓住我,我便爽快乾脆地將靈體給你。”
“你已經困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