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幽費解地看著高挑秀雅的赫連玦,通體華麗貴氣,呵呵一聲,“你管我是誰?閃開,軍營重地不能私闖你不知道麼。”她權當他是哪家的公子哥來閑遊,揮揮手就要趕人。
不料赫連玦不動不移,他眯眯眼,打量著慕幽,對這朝中久負盛名的小侯爺起了幾分興趣,“如果我偏要闖呢?”赫連玦故意激怒她。
慕幽果然惱了,兩手攥得噶唄響,呵呵道,“那就軍法處置。”她最是看不慣這些名門貴胄公子哥,仗著家裡有權有勢到處橫行霸道,如今連軍營都隨隨便便闖入了,心裡不快之下一拳頭就揮了過去,被赫連玦迅疾躲過,身旁隨行的侍衛要來護駕,赫連玦揚起一隻手製止,松動筋骨,嘴角挑達一笑,對著慕幽饒有趣味道,“本王好久沒練功夫了,正好陪慕小侯爺練練手。”
話落,慕幽又是一掌劈了過來,他挑挑眉一手趁慕幽轉身之際發動反擊,卻被慕幽迅疾一隻手截下,她的眼神瞬間變得專注而狠戾,不似方才那般吊兒郎當,虎狼一般的眼睛慧黠而深邃,掌風呼呼而落之下逼得赫連玦加急防範,他嘴角勾笑,心想果真是武學奇才,招式雖然淩亂,卻是狠準有力招招致命。
兩人打得愈發不可開交,周圍聚集了很多看熱鬧助威計程車兵,看這二人龍虎相爭水火不容之勢愈演愈烈,反而不嫌事大地喝彩喲呵起來,慕幽一拳又是砸向赫連玦面門,被他堪堪擋下,退後幾步,慕幽一抬腿正要一腳踹過去,卻被一聲勒令聲制止住,“住手!”
軍中參軍匆忙喊停,見到赫連玦心下一驚,忙生硬行禮拜見,“下官參見王爺,王爺駕到,有失遠迎。”
“路倒是不遠,就是迎麼,卻是沒看到人。”赫連玦見慕幽不甘心地收起拳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心裡火氣卻也消了大半。
參軍惶恐,直推脫道,“這個,王爺前來,事先並未有人告知啊。”
赫連玦並未答話,兩眼半眯著只是一眨不眨盯著慕幽看,慕幽察覺到他的視線,瞪他一眼,冷哼一聲,“告什麼告,你就是那九王爺?刀劍無眼,你還是別在軍營呆了,免得髒了你這一身行頭!”
參軍見她這般冷淡,汗流浹背,來不及擦冷汗就低聲問慕幽,“將軍,你收到王爺要來的手諭了?”
慕幽回得理直氣壯,“是啊。”
“哦?”赫連玦嘴角揚起,挑挑眉,“那你又為何不親自來迎接本王?”
“軍隊要訓練,那麼忙哪有空管你!你還是回你的王府吧。”慕幽橫眉冷對,一手把參軍拽了起來,參軍嚇得不敢起,她見了有些急眼,“你跪什麼跪啊,起來!”
赫連玦仰著下巴,若有所思道,“看來侯爺這儀禮不太通啊。”
“我是武將,學個毛儀禮。”慕幽一口氣回絕,哼哧哼哧轉身走了,徒留赫連玦一個後腦勺。赫連玦迎風而立,兩眼睥睨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參軍,薄唇輕啟道,“你們小侯爺平日裡就這般性子?”
參軍被他強大氣場震住,老老實實回答,“是。侯爺任性慣了,沒人管得了,連皇上閱軍踐行都不跪。”
赫連玦輕哼一聲,皇帝踐行慕幽站直摔杯子一事他早有耳聞,今日第一次見這小侯爺,沒想到性情如此猛烈,爽快直白得出乎意料。
不過麼,一看就是個沒腦子的。
他佻達一笑,隨口道,“既然本王駕臨軍營,那便給將士們放放假,準備些活動小作休憩。”
參軍忙不疊地點頭,“王爺真乃仁心寬厚。”
赫連玦視線一斜,目光一掃最後飄在那靜立的旗杆上,上有戰旗風采飄飄,他嘖了一聲,纖長食指指向那方,不容置疑道,“不如就讓將們比賽爬旗杆吧,誰能拔得頭籌,本王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