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不知怎麼沖出了重圍,身手敏捷地解決了幾個大衍士兵,閃身來到慕幽身前欲刺殺她,被她發現直接避開了致命一擊。
慕幽跳下馬來和那人對了幾招,那人很是狡猾根本不和她正面交戰,在躲開她的刀刃後突然伸手一揚散出一陣白煙。慕幽立即閉眼後退幾步以免不慎被他傷到,結果感到一股迅猛地劍氣劃過她胸前,她又是運起內力緊急中將面前的白色粉末推開,及時躲開了那人攻向她胸口的致命一擊。
盔甲卻還是被那長劍所傷,直接裂開成脫落掉在了地上,一抹殷紅在陽光的照射下異常顯眼。她布衫胸前的位置亦被劍尖劃破,畫臨送的錦囊在那一瞬間被劍挑飛割破。
慕幽伸手握住錦囊,手指緊緊攥起,隔空對著那人打出一拳,拳風掃過將那人擊飛出老遠,重重砸在地上奄奄一息。
慕幽一手緊握著錦囊,單手握刀招招淩厲狠絕,幾乎片刻間將那群黑衣人全部擊倒,皺著眉低頭微微展開拳頭,雙眸含怒氣得不輕,將錦囊重新放好,稍作整頓繼續攻向西塞,直擊邊境城門。
西塞人偷襲不成又折損了不少兵力,雖然邊城易守難攻,不過慕幽他們利用之前五毒製造的攻城機關和火箭,很快就破了邊城大門,這一站意料之中打得很是順利。
西塞王原本想著趁大衍局勢不穩騷擾一番,從中討點小便宜,現在非但便宜沒討來還損失了不少兵力,下令讓西塞軍撤退三十裡,趕忙遞上投降書並承諾永不冒犯大衍疆土。
慕幽拿著西塞將士遞來的投降書,覺得甚是無趣,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提刀領著十萬大軍返回大衍。
途中路過安營露宿時,坐在帳篷裡對著燭火看那個破了個洞的錦囊,一陣搖頭嘆氣後讓士兵找來針線,自己獨坐在燭火前心血來潮認線縫錦囊。
沒想到這小小的繡花針竟比起千斤重的大刀都那拿捏,歪歪扭扭地在錦囊上穿來穿去,坐著縫了大半夜時間,手上前後紮了好幾個針眼。
然而那火光下閃著柔光的絲質錦囊上,一條裂紋仍是十分顯眼,氣得慕幽差點想把燭臺給摔了,最後託著下巴默默端詳錦囊上稀疏雜亂的針腳,果斷放棄了。
次日啟程,大軍迎著呼呼的風聲走在漫天黃沙中。
慕幽坐在馬背上絲毫不被不斷吹拂的大風影響,偃月刀綁在馬身上,隨意地握著韁繩低頭如搗蒜,半垂著眼皮昏昏欲睡。
一陣風不合時宜地竄進脖子裡,慕幽不由得打了個激靈,睜了睜滿是睏意的雙眸,抬眼間好似見到大軍前方,百米之外一個高高瘦瘦的人影,騎著一匹白馬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那人穿著一件青煙色長衫,漫天的黃沙中衣擺飄飛,墨發飛揚如煙似雲,氣質清雅身影俊逸,像是從一副畫中翩然而來。
“畫臨……”慕幽喃喃唸了一聲,隨即眨了眨眼睛看向別處
她還以為是自己似睡非睡間花了眼,結果再次看過去時發現那個身影還在,還離她越來越近了,直到隊伍中有人大聲喊了一聲,“左相來了。”
慕幽瞬間沒了睡意,坐直了身子盯著遠處的人影,揉了揉眼睛看見畫臨對她溫文爾雅地微笑著,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你怎麼來了啊?”慕幽不禁嘀咕道,扭頭看他一眼又說,“這邊關多危險。”
畫臨仍是掛著柔和溫潤的一抹淡笑,望著她清澈似潤了水波的眸子,笑著說,“想夫人。”
慕幽頓時翻著白眼,將視線移向了別處,嘴角卻是浮起笑意,似是無所謂地點點頭,和他騎馬並行離去。
黃沙漫天,一路白骨蔽野,萬裡風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