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趕緊止癢,蕭樓咬咬牙忍著惱火沒再有其他動作,只是將希望放在唐隱身上,殷切地看向她。
唐隱思索後緩緩說,“世子不必擔心,只要能忍著不再觸碰抓傷的地方,忍住不去撓癢,這種感覺就會開始漸漸淡去,若不出所料明日醒來便可恢複正常。”
蕭樓聽完喜憂參半,很是苦悶道,“就這麼等著?”
唐隱淡淡看他一眼,轉而又從袖口取出一個不大的銀針袋子,抽出一根細長發亮的銀針,沉聲說,“我可以給世子施針排解痛癢感,至少能將痛苦減半。”
蕭樓眼見那根銀針在他面前一晃一晃,莫名心裡一陣冷,縮了縮手說,“又是紮針,就沒點別的方法?”
慕幽聞言看著他雙目一瞪,不樂意道,“你事兒真多,不紮我們走了。”
蕭樓頓時不悅,從床上蹦起來指著慕幽說,“要紮的又不是你,你當然說得輕巧。”
慕幽切了一聲,腦袋一扭仰臉看向別處,抖著一條腿不屑道,“我又沒病。”
唐隱擔心這兩人多說幾句又掐起架來,立即截過話來溫聲說,“這銀針紮在xue位上並無感覺,卻能緩解不適,是目前最為直接有效的辦法。”
劉大人這時上前兩步面向唐隱,有點尷尬地提醒說,“世子這一路已經接連線受過三次針灸療法。”
唐隱頓時對蕭樓的反應瞭然於心,思量之下又說,“那還是用藥吧,只是用藥要等身體將藥完全吸收,對於你這種情況見效緩慢。另外,不論用何等方法都只能做到暫緩,此類毒目前無解,只能等到了時間毒性自行消解。”
蕭樓衡量再三,實在是癢得忍不了,最後只能咬牙猶豫道,“那就針灸吧。”
慕幽見基本沒什麼事兒了,拉著唐隱就準備走人,隨口對著劉大人說,“給他紮針吧。”話落,便繼續拉著唐隱走出門外。
蕭樓看著漸漸走近自己的禦醫劉大人,心裡叫苦連連卻無他法。
唐隱跟著慕幽出來後就往廚房走,路上唐隱想起之前在廚房慕幽說的話,隨口問道,“侯爺可是知道世子何時中毒的?”
慕幽皺眉隨意想了下,歪著頭思索道,“之前見他拉扯小公主時還好好的,我要教訓他時他就開始說渾身癢,我當時還以為他怕捱揍裝的。”
唐隱聞言沉默不語,暗自思考著蕭樓中毒的前因後果,覺得像是和青青有些聯系,但又覺得不可能,一時不得其解。
慕幽不知她在想些什麼,奇怪地問,“唐隱你怎麼突然關心蕭樓了?”
唐隱微微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只是好奇世子為何會中此毒。”
慕幽擺了擺手撇嘴說,“他心眼壞罪有應得唄,管他呢。”
唐隱聽完撲哧一笑,隨即笑著點了點頭,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便不準備再多想此事,只想著若是上邪與蘇遺真的在附近出現過,等到某天不可避免撞見了再說吧,到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兩人正往廚房走著,突然有個陪嫁的宮女跑來對著她們行了一禮,隨後對著唐隱沉聲道,“殿下想請唐姑娘一見,探討機關術。”
唐隱愣了下,心中頓時明瞭,微笑點頭準備接下邀請,溫和道,“請轉告殿下,我半個時辰後便去。”
宮女遲疑了下,又是低著頭說,“殿下是想請姑娘此時前去,有幾個問題想立即與姑娘交流。”
唐隱沉默片刻,更是料定心中所想,當即答應便欲跟隨宮女去找青青。